刑野听到这些话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压根就不屑去反驳争论出个是非黑白,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冷眼旁观着这幕闹剧,看着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展示自己可笑的演技。
然而下一秒,他不禁心神微动。
湿润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他颈间,莫名有些温热灼人。怀里的小团子抱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脸上蹭啊蹭,软乎乎的触感舒适细腻,只是那眼泪却让他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他眉心微皱,贴在楚婳后背上的手不禁轻轻拍打着,尽量用着不那么冰冷无情的声线哄她:
“你别哭了……”
楚婳却哭得更是起劲,她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却无法说出口,顿时更委屈了,从呜咽着小声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泪眼汪汪地好不可怜……
楚天河和江榆听到刑夫人那番话本来就不买帐,见女儿又哭得这么厉害心里更是又心疼又急。
江榆连忙凑过去哄,楚天河脸色也不太好看,声音有些发冷,
“刑夫人,事实真如你所说,只是玩笑吗?那我女儿为何会吓成这样?”
“并非是我咄咄逼人,只是刑夫人也应该将心比心,倘若今天是你的儿子差点被人用刀刺到,难道一句玩笑打闹就能轻易交代了?”
楚天河目光扫过地上那把泛着幽幽冷光的小刀,脸色更沉,他看向刑家母子俩,眼神平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所以,还请刑公子能为自己的冲动道个歉。”
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应该的,人家受邀过来参加宴会,自家女儿却差点受伤,只要求道歉并不过分。
可刑顾洲却一脸阴郁,不屑地冷笑,言语跋扈至极,“明明是这丫头自己找死冲过来的,要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刑家的大少爷!你敢惹我?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们楚家在a国混不下去?!”
“是吗?”
“当然——”
刑顾洲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没了刚刚无法无天的嚣张气焰,慌乱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等着看戏的众宾客也没了声响,纷纷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来人大概年过半百的年纪,双眼却闪烁着亮光与锋芒,显得精明而干练,凝视着人时便让人心生肃穆敬畏。
正是刑家当家人——刑老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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