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倏目光轻瞥了窗户一样,但在棠钰的踮起剑尖,亲吻他唇间的时候,他微微怔了怔。
很快,收回目光,同棠钰在屋中拥吻。
许久未见,她主动亲他。
他心中本就想她,在她的特意奉承下,心中似簇了一团火,他抱着她拥吻至榻间。
她似是没想到,但也没拒绝。
小别胜新婚,香帏锦帐里,衣裳层层落下,被他扔至寝榻外。
锦帐里,一室香暖。
他簇着她,宣泄别离时的爱慕和思念,将她捧至手心,也牵她至星河之外。浓浓别离处的想念,都在呼吸的起伏,慢慢交融着……
至夜深时,她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陈倏吻上她额头,她疲惫至极,也没醒。
陈倏才撑手起身,既而伸手去取了一侧的衣裳,眸间的慵懒满足尚且没有褪。去。
俯身替她牵被子的时候,在床边看了她一眼,而后没有说旁的,放下锦帐,才出了屋中去。
陈元就在苑中,“侯爷。”
陈倏面色不算好,一面低头卷着袖口,一面淡声问,“人抓到了吗?”
陈元颔首,“抓到了。”
陈倏问,“晋王?”
陈元点头,“是,提前扮作驿馆的小吏,混进来的,之前在元城应当是他。”
“我去看看。”陈倏挽好袖口。
……
另一处偏苑柴房内,陈磊和陈惑守着赵文域。
方才他跳窗,当即被陈磊盯上,逃跑时被陈惑截下,一直用布条塞着嘴,双手用麻绳绑在身后,关在柴房地上。
他早前是晋王,但如今前朝都灭了,命如草芥,甚至草芥都不如。
柴房的门“咯吱”一声推开,早前昏暗而近乎没有什么光线的柴房内,入了一盏灯,赵文域不由望去,见是侍卫手握着灯盏,一侧的人不是陈倏是谁?
赵文域挣扎想起身,也愤怒着。
但口中被布条塞住,近乎出不了声音,手脚都被绑住,起不来,也动不了,在陈倏面前狼狈到了极致。
待得陈倏走近,一眼可以看到陈倏眸间的慵懒满足尚未褪。去,赵文域僵住,整个人似扎心般难受,又挣扎着想起来揍他一堆,或是骂几句。
但徒劳!
陈倏冷目看向他,也不怎么舒坦。
上次在宫中是不知缘由,他上前就要揍他,如今知晓缘由了,便也越发有几分看不顺眼他。但越看不顺眼,越仔细看了几眼。
白白净净,年轻气盛,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
就这么招弟弟喜欢吗?
陈倏心里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