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允,你怎么了?”赵文域上前。
赵文域不瞎,陈倏不是没看他,而是根本不知晓朝何处看他。
赵文域心中一惊,伸手在他挥了挥,陈倏全然没有反应。
赵文域僵住,“你……你……看不见了。”
陈倏缄声。
赵文域看向他,方才入内时,就见一侧有摔碎的药碗,药碗内还有残渣。
赵文域忽然意识到怎么回事,忽然冲出屋中,“等等!”
就差一瞬,魏昭庭险些就丢了性命。
而赵文域冲出来的时候,魏昭庭如同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如临大赦,额头和背脊都是冷汗,喘着大气。
赵文域上前,伸手拎起他身前的衣襟,将他直接拽起,“你灌了陈倏什么药?”
魏昭庭其实错愕。
早前逼宫前,晋王不过一个宫中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皇室式微,稍有权势的诸侯和封疆大吏,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当时晋王还因为冲撞过陈倏,被天家罚去行宫闭门思过。
但转眼不过短短三两年,晋王已经到了一把可以攥起他的衣襟拽起他,身上透着皇权与威压的程度……
魏昭庭从未想过,赵文域眼下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一个丧家犬,到晋帝……
魏昭庭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赵文域更是恼意,“我问你,你到底灌了陈倏什么药,他为什么看不见了?”
魏昭庭才回过神来,“我不知道,配药的人已经死了。”
赵文域怒道,“解药在哪?”
魏昭庭道,“这种折磨人的药,怎么会有解药?”
赵文域一把将他揍到在地。
魏昭庭吐出一口鲜血,有些难以置信。
但魏昭庭还是见缝插针,“陈倏此人诡计多端,若是留他,晋帝日后后患无穷,何必救他?”
“管你屁事!”赵文域朝身侧亲卫道,“杀了他!”
魏昭庭挣扎,“陛下可留我性命,我愿效忠陛下,做陛下谋臣”
赵文域却轻嗤,“你?”
魏昭庭面色微僵。
赵文域揶揄,“你顷刻间就可以背叛叶澜之,他朝也可以顷刻背叛朕,像你这种宵小之徒,谈什么效忠,你配用效忠两个字吗?”
魏昭庭全然没想到。
赵文域继续道,“你跟着叶澜之,将新朝朝中搅得一片昏天黑天,孤立无援,朕要你做什么?朕有公孙先生在,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一条臭虫,我拿你有什么用?”
魏昭庭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