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上去,仿佛夫人是两人感情的主导者。
可谨和前几日才知道,原来侯爷不在的时候,夫人也可以全然不同,坚韧、聪慧、果敢,为了侯爷什么都敢做。
其实这些从往常也能看出端倪。
夫人主持中馈,看似并不经心,但府中一切皆井井有条,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只是夫人在侯爷面前太过娇气,常常让人忽略她的冷静机敏。
反倒是侯爷,自婚后起,对夫人的占有欲便日益加深。
从前侯爷不知顾忌什么,还有所收敛,自那日夫人被从襄王府救出后,侯爷便肆无忌惮了。
她听碧桃说,她们几个这些日子压根没近过夫人的身。
从早起洗漱到用饭脱衣,夫人的所有事,全都是侯爷在亲自照顾,半分不假于人手。
夫人甚至连脚都没落过地,走到哪都是侯爷给抱着的。
几个小丫头只觉得主人们感情好,以为是因为夫人动了胎气,侯爷心疼,故而贴身照顾。
可谨和的直觉告诉她,侯爷是故意的。
即便没有动胎气这件事,侯爷迟早也会这样做。
往常相处,看似是夫人一动,侯爷便一退。但焉知不是夫人熟知侯爷的心思,在按着他的心思对他极尽依赖?
那些无休无止的小脾气和娇嗔,究竟是谁更需要?
谨和没有想到,夫人会这样纵容侯爷,任由侯爷霸道地将她生活中每一缕空气,每一寸光阴都掌握在手里。
这样全然地被一个人占有,不留半点空间,即便爱得再深,难道不会觉得窒息吗?
谨和想不明白,也没有再想。
夫妻之事,大约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那厢楚楚和贺时霆已经到了宝楼。
楚楚心有余悸,下棋下到一半,突然没头没尾地对贺时霆道:“不能和我分开睡。”
贺时霆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下,隔着棋盘,给楚楚一个极温柔缠绵的吻,“不会的,宝宝别怕。”
楚楚心安下来,追着他温热的唇瓣又索了一个吻,才有心思去看被自己下得山穷水尽的棋局,“下盘要让我十个子。”
贺时霆凤眸温和地弯着,“好。”
他太过包容,楚楚莫名的心虚,忙蹭蹭蹭跑到他身边,挨着他一起坐,“算了,八个就行啦。”
贺时霆把她抱到腿上,“宝宝对我这样好,我该怎么报答?”
楚楚听到报答二字,脑子里满是话本中的桥段,咽了口口水,道:“报答,都是要以身相许的。小书生,你可愿意?”
贺时霆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一脸凛然正气地拒绝,“小生功名未就,恐耽误姑娘终身。”
楚楚没想到他这样会玩,兴致勃勃地接道:“要的就是功名未就,那些状元榜眼,我们狐狸精都玩腻了,你这样的才好玩呢。”
贺时霆抚着楚楚的后颈,宽厚的大掌炙热而缓慢地抚摸,无端透出几分危险,“哦?”
作者有话要说:情深之至,或显畸形,却又极尽绮丽,极尽缱绻。
我超喜欢吃这种爱到“变态”的文,可惜不太多。如果哪天出现好多这种文,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写,躺着吃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