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煦猝不及防地收获了两位老板友好的微笑,骤然感觉这空气中的火药味还挺浓,所以他想也没想拔腿溜了,把这块地留给了他们两人。
“过来帮忙。”陆南桥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地说,“站那里做什么?”
“录制已经结束了,工作人员会过来收。”段聆风说,“我们准备返程就好了。”
陆南桥把手里的支撑杆一边推到了段聆风手里:“看不出来吗,我想找你说说话。”
段聆风:“!”
“说什么?”他们周围没别人了。
“我对新歌有些想法,昨晚你睡着了,没听见我说。”陆南桥自己带的水早就喝完了,赞助商的运动饮料他不喜欢,他弯腰从地上段聆风的背包里抽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
段聆风喝了一半的水被霸占,他完全没有意见。
“说说看,我现在听。”段聆风在拆得只剩架子的帐篷边坐下来。
陆南桥整理了昨晚的思路,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可以的切入点:“我突然发现,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挺好。”
陆南桥:“其实你人也挺好的,所以……”
段聆风:“?”
什么意思?好人卡?
思考了这么久,陆南桥还是决定要拒绝他么?
陆南桥还在思考怎么让这个话题听起来更有意思,脚腕上却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坐在他隔壁的段聆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搭在了他的脚腕上。
段聆风看起来很失落,他一言不发,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陆南桥把自己刚才酝酿的句子又品了品,终于发现了不对。
“你在想什么?”陆南桥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我在跟你说工作。”
“啊?”段聆风抬头,“工作啊。”
因为喜欢,所以患得患失,先入为主的念头总是出现得很快。
“不然呢?”陆南桥反问,“我闲来无事夸你给你发好人卡吗?下手还挺重。”
“那你继续说。”段聆风带着些歉意地掰过他的腿,在刚才被按出红痕的地方轻轻揉着,力度控制得很温和,“对不起。”
陆南桥大度地摇了摇手:“得了吧,你弄疼我不是一两次了,我还跟你计较这个吗?”
说者无意,但段聆风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
“我是真的觉得你挺好,与此同时,我也一样。”陆南桥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不要脸地说,我在音乐上有天赋,而你在跳舞或其他动作上有,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我们都能做得很好。”
段聆风没有打断他,只是把揉捏他脚踝的动作改成了小力度的按摩,临近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目,陆南桥舒适自然地靠在段聆风肩上继续说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