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虎心中佩服,动作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半转身正对面门一脚凌空抽射。
刘海中面门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陡遭重击,满身的肥肉也起不到防护作用,顿时两眼翻白,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这次掉了几颗牙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刀一脚其实没在赵二虎计划内,刘海中的狠辣出乎他的预料,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狠自己就得更狠。一次就得把他打怕。
再转过身,却见易忠海悄么声,侧身刚想起来。
易忠海不像刘海中那么一根筋,君子不立危墙,他只想避其锋芒,找干妈商量好对策再整治这个小畜生。
可惜刘海中给他争取的时间太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赵二虎一个大脚蹬倒,还想挣扎赵二虎已经不给他机会,千层鞋底跟他的厚脸皮展开一场谁更厚谁更皮的较量。
把脸皮踩在脚底下摩擦本来只是个夸张的修饰说法。此刻却成了血淋淋的现实,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当着院里邻居和胡同街坊的面,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再厚的脸皮也羞愤难当。
“唔,你个…小畜生,老子弄死…”
然而他的骂声瞬间被压制。因为随着挣扎和叫骂,脸上的大脚也在骤然发力。
坚定的力道表达了赵二虎的决心。瞬间让易忠海心平气和,不敢再有任何妄动。
从赵二虎踏上台阶,到踩在易忠海脸上,说起来长实则就是一瞬间。
直到这会,围观人群才缓过神,看着一手握着带血的尖刀,一脚狠踩着易忠海的老脸,犹如煞神一般的赵二虎,直冒冷汗。
这小子是疯了吧?六根这种边角料先动手打了也是白打。刘海中和易忠海那可是工人中的精英,一个小采购敢当众对高级技工下死手,这是知道回农村没活路,破罐子破摔了?
旁边满嘴是血一动不动的刘海中和以一条断腿为轴左右180度打滚嚎叫的六根,让围观人群变得清醒,不敢对其指手画脚。
不管是楞的横的都怕不要命的,没人敢惹赵二虎这个亡命徒。生怕一个不高兴,临死把自己拉上垫背。
一个个的轻轻往后挪着脚步,在赵二虎周身形成一个空旷地。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干笑一声商量道“小赵啊,你先把老易放开,他们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先说说让大伙帮忙评评理?!”
赵二虎没有理会阎埠贵,先看向一边的阎解成“解成兄弟?麻烦你帮忙跑趟衙门,就说我抓到三个黑社会暴力团伙。”
阎解成略一犹豫,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阎埠贵干笑一声,继续问道
“小赵,让解成跑个腿没问题。只是三大爷不明白。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毕竟你已经不在这个院住了。”
阎埠贵这个人不可深交,关键时刻指望不上。
这点赵二虎早有的定论。之所以还让他占这么多便宜,除了惦记于莉之外,剩下的作用就是现在这种时刻。
易忠海能猜到这其中另有文章,阎埠贵当然也能猜到。这番话明里是指责赵二虎无理取闹,明明不是这个院的人却要硬闯,才造成如今这般局面。实则是给他递话,让他给现场的邻居解释清楚。
有理不够,舆论方向也要掌控。
赵二虎本来就有主动跟大伙说明白的打算。有了阎埠贵递话,衔接的更顺畅些。
“三大爷,就算我不住这个院想进去也不能让人往死里打啊。
更何况我住这里!!!”
表面回复三大爷,其实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刚刚从商业局拿到的房契地契,递给他。
阎埠贵深深的望了赵二虎一眼,当然知道他没疯,恐怕这又是提前算计好的。心中暗道这小子够狠。
结果纸张快速翻动一遍还给他,斟酌的说道“这东西我看不出真假,可衙门的人来了肯定有办法分辨。
我相信你也不会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