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放心你。虽然我们交往的日子并不太长,可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江南现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
我赶紧贿赂几个香吻,可他一样兴趣缺缺,弄得我也没有了兴致。
临走之前,他又拿起沙发扶手上那件衣服,仔细地看了一下领口,然后放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什么意思?等他走后,我拿起那件衬衣,翻过来倒过去地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等我研究到领口的扣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颗扣子应该是后配的。原来领口的扣子应该脱落了。只不过颜色和原来的那几颗非常接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感觉不到,因为只是上面那云石的青色纹路略微宽出一些。
我就不信江南能有火眼金睛。他和殷子期也不会熟到了解到这些生活细节吧?放下衣服,我极力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
犯困。决定给云云留盏客厅灯,自己睡觉去。
刚一起身,门铃响了。肯定是云云又忘记带钥匙了。我嘀咕了一句,拐着脚过去开门:也不体谅一下可怜的病号,知道我脚不方便还不带钥匙。
门一拉开,我本能地就想关上。可我的反应还是没有门外的家伙快。立刻,殷子期的脚伸到了门框边,把门挡上了。
当我不敢挤啊?!小样,不就是一只臭脚吗?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推门。殷子期吃痛不住,哎呀叫了起来:“戴绣存!你是不是想报复?女人的心眼都这么小吗?一定要把我的脚挤烂,那你挤吧!”
他这一嚷,我不好意思了。于是松开手,他趁机钻进了屋。
“你以后不要再骚扰云云。她太小了,和你玩不起。你去找那些玩的起的陪你!”我看他进来已成定局,只得又开始说教。
“谁说我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你的!”他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立刻发现了他的衣服:“我听你的语气,以为你会把我的衣服丢出去呢,害我昨天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见衣服从窗口被丢下来,反倒让蚊子咬了好几口。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多蚊子?都几月了,还这么猖狂!”
他开始闲扯,我可没心情陪他:“十点了,有话请说,说完走人,我没有时间陪你聊天。”没有必要和他客气。
他一点也不生气,把衬衫简单折叠了一下,拿在手里站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了!我就是来取衣服的。”
一件破衣服,值得他跑一趟?我很怀疑。果然,他从牛仔裤兜里取出了一支药膏递给我:“那——送你的药膏,据说治烫伤很有用的。”
我接过一看,忍不住笑了:“你和江南可真是朋友,连送的特效药都是一样的。”他给我的,就是江南亲手帮我涂上的。
我又把药膏塞回他手里:“谢了,我有了。足够用。你拿回去吧。”他接过倒也没有罗嗦,一耸肩,把药膏插回了仔裤后面的口袋。
“我真的警告你——离云云远点!不要伤害她!”我拉开屋门准备送客,虽然他只能算不速之客。
“第一点;你要明白,脚在她身上,自始至终,我没有主动招惹过她,是她惹我。她要是敢放火就必须有胆量接受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第二点,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不是她的亲人吧?”
忽然,他笑了起来,嘴角歪得恨不能飞出这张脸:“你不让我接近她是不是因为你嫉妒?嫉妒我看上了她没有看上你?”刚才当了几分钟人的殷子期又恢复了人模狗样:“那好办,如你所愿,我以后见到她就当她不存在,那你来补这个缺?”
真不该把他当人看。我正准备好好骂他一顿,忽然看到门外人影一闪:云云回来了。
伤害
云云冲殷子期一笑。殷子期倒是从现在开始就贯彻刚才对我的承诺,当她透明一样,理都不理,昂首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殷子期,你给我站住!”我感觉到刚才云云可能听到了什么。否则不可能这样愤怒地看着我,活象见了鬼一样。
殷子期根本没有听我的,只是停留了一下,非常欠揍地回身给了我一个飞吻:“晚安,做个好梦,改天再约你!”还冲我飞了个媚眼儿!
在我把脚上的拖鞋飞向他的面门前,他识相地开步走,大摇大摆地下了楼。
这时云云已经面如死灰,眼里喷射出愤怒的火光。看来我是引火烧身了。
我追出门,冲殷子期的背影大声喊叫:“你找我我也不会理你的!我不想再见到你!”这画蛇添足的一句,引来了正在下楼梯的殷子期的放声大笑,还有身后一声关门的巨响!
我被云云关在门外了!
捺住性子,我开始按门铃。她不开,我继续。按第四次时,我也恼了,干脆压住不放:她有理由这样对待我吗?这也是我的房间,就算有什么问题,至少让我进去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