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并且吃得津津有味,他见过公子羽的一些部下,饮食都是无肉不欢。
晚膳前,小歌问公子羽:“你可会游泳?”
“会。”
小歌道:“那下去抓几条鱼回来,我这几日啃干粮啃嘴都快歪了。”
公子羽没有说什么,脱了外袍,只着一层单衣跳进了海里,看着公子羽一个猛子消失在海里,小歌笑道:“厉害啊。”在海里游泳可不同于陆地,陆地江河中的水比起海水温和得像一个成熟懂事的大人,而海水,那就是喜怒无常时不时就翻脸的孩子。
在旁边晒太阳的白苏在公子羽跳下去时惊了下,此时见了小歌笑眯眯的样子,忽问:“你改主意了?”
“目前还没有。”
白苏看了眼波澜壮阔的大海。“那你。。。。。。”
小歌指了指水下的一个影子。“那不是还没死吗?”
公子羽在海里捕鱼的本事不弱,很快就丢上来三条肥美的海鲜,第一只是面盆大小的海龟,第二条是四尺长的鲅鱼,第三条是六尺多长的鳕鱼。最后一条鲟鱼丢上来时甲板都震了震,若非这船整体都是用铁桦木打造的,只怕要被砸出个窟窿出来。
月生看着甲板上比人还长的鳕鱼道:“气力越来越大了。”
虽佩服公子羽,不过公子羽也给月生提了个醒,他们还是可以换换伙食的,找了几个水性不错的下去捕鱼,但海鱼一个比一个滑溜,他们没有公子羽赤手空拳捕鱼的本事,反而差点让一条三十尺长的鲸鲨给吃了。
晚膳时小歌用石脂水做为燃料,将三条海鲜给烹了,鱼肉大部分进了公子羽的肚子,剩下的则由船上其余的人分了,但人多鱼少,大部分人都只喝到了一碗热汤,但也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些日子他们还是第一次吃上热食。
用完晚膳后小歌拿着疱人完整剔下的龟壳清洁着,白苏本来还想与她说说话,但一看小歌碰上龟壳便回去睡觉了,她没兴趣让小歌卜上一卦,不是不相信小歌,事实上她非常相信连山氏的占卜,一个一万年来专门钻研占卜之术的氏族占卜之术再怎样也差不到哪去。她只是不想被卜卦,不管算到什么,她的未来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吗?
“卜卦的话,这龟壳未免太大。”
小歌笑笑。“卜卦是不限工具的,山川草木无不可入卦,据说在上古时有个连山昌仆,她随便往水里点几下,光看水的波纹就能看出卦象。”虽然她没到那个境界,可能这辈子也没办法达到那个境界。
公子羽问:“那可否为我卜一卦?”
小歌愣住,请她卜卦,她的卦术虽不错,但她身边的人就没谁是愿意让她卜卦的,连山氏的占卜自上古便臭名远扬,时人虽已忘,但她身边的人却是知晓的。“好啊,你要卜什么?”难得有人她卜卦,她这些年的占卜总算没完全白学。
公子羽道:“姻缘。”
“好。”寻常人占卜都是将龟壳放入火中炙烤出裂纹,通过裂纹看卦象,小歌虽也是看裂纹,却没有将龟壳放入火中炙烤,而是掌心冒出了一团火,火团落在龟壳上,在龟壳上蔓延,烧灼出裂纹。火光消失后小歌将龟壳举起来看裂纹,看清裂纹后不由一怔,露出了不可思异之色。
看着小歌的神色,公子羽不由担忧起来。“莫不是凶兆?”
“我也不知是凶兆还是吉兆。”小歌纠结的看着卦象,很怀疑是否自己这两年没给人占卜过,所以占卜之术退步了,不然她怎么能卜这么诡异的结果来?
公子羽疑惑:“此话怎讲?”
“根据卦象,你会有姻缘,只是会有些迟。”
“那也是吉兆啊。”公子羽不解小歌的纠结,晚婚那也是姻缘,只要他得偿所愿即可。
“可卦象上又显示着死亡之兆。”
公子羽微怔。“何意?”
小歌有些支吾的道:“你的妻子可能、大概、估计。。。。。。是个死人。”
公子羽忧虑的看着小歌。“你是说冥婚?”华族的丧葬仪式中,有活人迎娶死人为妻亦或嫁死人为妻的情况,未婚夫妻,未成亲便有一方死了,双方仍可完成婚礼,守孝之后男子可再娶,女子亦可再嫁,华族对于改嫁之事非常宽松,战乱频繁时,昨日新妇,今日新寡的事可谓家常便饭,为了增长人口,列国政策都大力鼓励寡妇再嫁。冥婚的情况在列国不多,婚姻结两姓之好,冥婚一般是两个家族利益结盟却半途出了岔子,又不愿就此断了结盟而进行的,属于百年难得一见的稀罕现象,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愿意与死人嫁娶,忒晦气。
小歌随手将龟壳丢入海中。“许是我卜的卦有问题,哪有人会娶死人,又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