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又踉跄的走近两步,随后似想到什么,又赶紧转了个方向往净室走去。
顾时嫣坐在床沿静静的听里头的动静,男人洗澡动作颇大,只听得里头水声哗哗的。然而,没一会儿,他就洗好出来了,披着件寝衣,敞着胸膛,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背,洇湿了一大片,透映出那薄薄的衣料下喷薄结识的肌肉。
他出来后,在屏风处站了一会儿,许是在找擦头发的长巾。顾时嫣赶紧走过去,从柜子里头拿出几条干净的来,随后说道:“夫君,我帮你。”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听极了,裴寂转身,率先在床沿坐下来,顾时嫣则站在一侧帮他擦头发。
两人一站一坐,静默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头发也擦好了,顾时嫣放下巾帕,也缓缓坐回床上。
洞房花烛夜,新郎小登科,这种时候按理说就是该圆房的时刻。
但裴寂之前没娶过亲,也没睡过女人,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他看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喉结动了动,一边叫嚣着想要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要她,只目光灼灼的盯着人瞧。
顾时嫣紧张的等着,可迟迟不见他动作,也抬头看去,问道:“夫君,怎么了?”
“无事,你。。。。。。累了么?”
“有点。”
“那咱们睡吧。”
“好。”
说完这句话,两人仍是没有丝毫动作,顾时嫣是在等他先睡进去,为了方便服侍夫君,妻子一般都是睡在外头的。
而裴寂也是想等她先睡,但她却坐着没动,于是便想得多了些。
莫不是有他在不习惯?
他内心遗憾的挣扎了许久,最后善解人意的说了句,“要不你睡床,我去外间睡榻。”
他刚想起身,衣角就被她扯住,疑惑的望过去。
却见眼前的小女人突然眼泛泪光,他慌了,“你怎么了?”
顾时嫣倒还想问他怎了呢?洞房夜好端端的,他为何要睡榻?莫不是真的如她之前猜想那般,他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娶她过来许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今日他若真是去睡榻了,明日起来叫她如何做人?恐怕整个临安城都要笑死她了。
“夫君可是对我不满?”
“何故这样想?”
“那夫君为何要去睡榻?”
裴寂这才明白过来,适才是自己误会了,便赶紧解释,“担心你刚嫁过来不习惯,怕唐突了你。”
这个傻子!
“我已是你的妻子,谈何唐突不唐突的?”
“你想要我睡这?”
他这话问得这般直接,倒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顾时嫣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裴寂大喜,脱了鞋袜后,便先睡到里侧,也记得大姐的叮嘱,规规矩矩的躺着,没敢胡乱伸胳膊伸腿。见她放下帐帘后也躺了下来,床内光线瞬间变暗,外头烛火影影绰绰,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可闻。
不知是她的体香还是发香,一直萦绕在他鼻尖,渐渐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声音太大,听得顾时嫣十分紧张。身边的男人高大威猛,即便是躺下来,身形也不容忽视,况且他浑身散发的雄性气息霸道的充斥着整个空间,让她也开始渐渐呼吸困难。
顾时嫣暗暗抓紧衾被,担心他会听见自己的紧张,于是小心翼翼的呼吸。
过了半晌,裴寂忍不住了,转头问她,“你睡着了?”
“没。。。。。。啊。。。。。。”
话没说完,下一刻,就被男人迅速捞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