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儿来的公子哥儿?”其中一个男子早在几丈开外处便已瞧见了敏之,还不等走近口中便胡言乱语的只管嚷了起来,“瞧这姿色,真是比丽春院的花牡丹还要美上几分,就是不知道真尝起来滋味怎样?”
敏之见他言语如此不堪,当即眉头一蹙,转身就要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那几人忙围了上来,将敏之困在了中间,嬉笑道,“美人儿,可别走啊!今晚跟哥哥们回去,暖暖床被如何啊?”
说着,其中一人伸手揽上敏之的腰身,将他往自己怀中用力带了去。另一人也跟着伸手摸上敏之脸颊,手指在他唇瓣来回抚动,粗糙的触觉令敏之感到胃里一阵翻搅的恶心。
烈焰般的怒火从心底徒然上窜,敏之挣了几下不得脱身后,眼底燃火道,“警告你们,赶快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哎呦呦!”最先说话的男子啧啧大笑起来,“好辣的美人儿啊!哥哥我就是好这一口,你要怎么不客气啊?是不是这样啊?”边说,边伸手从敏之的袍内探入,自腰间一路滑下,眼看就要落在了那无人触碰过的禁地。
旁边几个男人纷纷哄笑了起来,遮掩不住淫秽的光点在眼中闪烁。
说时迟那时快,敏之抬脚对准身前那男人的胯下狠狠踹了过去,一脚正中红心,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男人手捧受伤的地方狼狈倒地,胡乱哀号扭动着。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莫说那几个男人没反应过来,就连这边正欲出手的上官令煌也愕然愣神。
趁那几个男人愣神之际,敏之挣开钳制,反手一拳用力揍在了左边男人的脸上,将那男人逼退几分后,拔腿就跑。
谁知还没等他迈出两步,身上宽大的袍子便被后面追来的男人一把拽住,往后拖了回去,“贱人!倒没看出来还有这么一手。”
被敏之踹倒在地的男人直到现在也未曾缓过劲来,只扯着喉咙朝同伴嘶喊道,“给我把他宰了!这个贱人,居然敢踢老子的命根子。”
敏之心底无限沮丧。
都是这袍子惹的祸。想不明白,怎么古代人衣服都喜欢把袖子下摆弄这么飘逸,要不是它碍事拖了后腿,自己早跑了八百里了。
正在心底胡乱思忖,一只手从后伸出钳上敏之的颈间,缺氧的窒息立刻用胸腔内扩散。挣扎间,似乎用人正在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敏之心一沉,无数道不好的念头随即在脑海飞闪而过。
思绪才刚从心底辗转飞过,敏之只觉眼前剑光一闪,那几个抓着自己的男人已分别被削去了一根手指。
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汹涌流出,落在地上将沙土染成了一片暗沉的红。几点血丝溅在敏之脸上,浓郁的腥味随即从鼻尖钻入直捣胃里,引得他硬是没忍住地奔至一旁树下大吐酸水。
等上官令煌伸手拍上他肩头时,敏之这才见那几个男人不知何时早已逃离,只留有那一滩血迹提醒着他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没事吗?”上官令煌收起手中长剑,忍俊不禁的将敏之扶起身。
“你怎么又回来了?”敏之强忍了胃里的拧搅,随手擦了擦嘴角后瞪着他道,“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要不回来,刚才你不就……”上官令煌还是没能忍住地笑了起来,澄黑的眸子里飞扬起一丝明亮光彩。
敏之先是一愣,而后,脸居然微微红了起来。不过在上官令煌看来,那应该是恼羞成怒气红了脸才是。
敏之狠狠瞪着他,那目光就好像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一样。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上官令煌挑起一边的眉头,笑颜灿灿地接口,“我可是你两次的救命恩人。日后有机会,你可记得还我这份恩情。”
敏之嘴角用力抽了两下。本以为薛御郎已经够厚颜无耻的,想不到这个叫上官令煌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脸皮厚到可以抵挡X光线。
自动忽略敏之的视线,上官令煌抬眼看着那几个男人仓慌逃离的方向,若有似无般喃喃自语道,“这几个人在这地方上横行霸道,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希望这一次的事,能给他们一个教训。”
才说完,敏之便觉一道极光在心底一闪而逝,异样的情绪如撒下的渔网般,从心中点点散开。
“喂,我说,”敏之缓缓抬头对上上官令煌的眼睛,等他思绪收拢集中放在自己身上后,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所以故意让我留下当诱饵?”
上官令煌眼底飞速闪过一丝模糊的光点。
敏之看得尤为清楚,也十分肯定,那绝对是被拆穿后的惊讶与窘迫。
“不算是。”上官令煌清了清嗓子后,神色自若的撑着下巴耸了耸肩,“就算你不在,我也有其它的办法引来他们。”
一股矍然怒火从心底轰隆爆炸,敏之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极强的怨念早已在心底将他杀死了几百遍。
看着敏之仿如炸了毛的小狮子般,上官令煌勾唇笑笑,“其实也不是这样,你可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