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破,蒙元覆灭,朱元璋可谓率领义军平定天下,功垂千古。然蒙元势力并未完全殆尽,西域潼关,前朝名将扩廓帖木儿率领精兵数万虎视眈眈,潼关边境岌岌可危。
时朱元璋正欲削藩废教一事,不久前于萧家山庄,与萧天等人僵持一阵。然潼关战事紧急传来,朱元璋不得不暂且放下武林一事,遂遣徐达以十万大军支援潼关,驻守边关。
自以军队优势,且拿下大都士气正高,朱元璋命徐达率领主力主动出击,自己则是御驾亲征前线,善知扩廓帖木儿之勇猛,不敢有丝毫懈怠……
近日,潼关战前……
又一次回到了运筹帷幄的紧张之感,朱元璋独自一人身处营帐,观摩着潼关战事的地图,久久未有言语,心中甚是不平。
时不时,朱元璋还会握紧自己手中的教鞭,已然北伐三郡攻破大都,可谓是深有直捣蒙元腹军之经验。然面对扩廓帖木儿,朱元璋却显出鲜有的几分紧张,毕竟朱元璋心里清楚,扩廓帖木儿乃蒙元最善战之将领,谋勇双全不可小觑,自己还在北伐山东之时,就曾遭遇扩廓帖木儿手下之埋伏,当时萧天还曾提醒,天下既定,扩廓帖木儿将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如今萧天所言不假,蒙元覆灭,扩廓帖木儿却还敢以数万大军前来进犯潼关之要地,可见其胆识之魄。为了对付这个敌人,朱元璋可谓是尽遣主力,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
“报——”就在朱元璋独身处营之上,门外有探子回来相报。
“前方战事如何?”朱元璋自知是战事前线消息,不由紧张问道。
“回皇上,徐达元帅与主将冯胜已经率主力渡过琥丘,暂时还没有发现敌军的踪影……”探子一一相应报道。
“潼关的驻守部队呢?”朱元璋继续问道。
“关中驻守五千人马,一切正常……”士兵继续报道。
“好,现在暂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朱元璋听到这里,暗自欣慰一句,遂又冲手下探子道,“你继续派人前去打探,战局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朕汇报,如有发现敌将扩廓帖木儿的部队,须得火速回报!”
“是——”探子得令一声,遂转身离开了营帐。
继续留下朱元璋独自一人身处帐中,心中默默道:“但愿一切就这样安好即可……扩廓帖木儿,毕竟是主动率军来犯潼关,不知道他会采取怎样的行动,面对徐达元帅的十万大军……”
说是这么说,可朱元璋心中似乎仍有莫名的不安,暗暗不定……
此时此刻,潼关前线的琥丘,徐达与冯胜分率两路大军,汇聚当下关口,继续追寻扩廓帖木儿部队的踪迹……
徐达驭马正前,与冯胜一起,率领主力部队,行进在狭关的隘口。届时已有两三日久,却迟迟没有发现扩廓帖木儿部队的踪影,军队不禁有些失落不稳,迷途在潼关的腹地之处,一时没了方向……
冯胜有些深感疑惑,不禁骑马上前问起徐达道:“元帅,皇上命我们主动出击,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徐达倒是不以为然,自信说道:“潼关一行,我军十万大军临近,扩廓帖木儿若是有闻,自知其险,不敢冒然来犯……放心了,蒙元势力已经覆灭,扩廓帖木儿不过苟延残喘之师,没得什么气候……”
“可是……”然而心眼偏多的冯胜,似乎还是不放心,继续隐忧说道。
“报——”然而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探子回报的消息。
“怎么样,是否发现了扩廓帖木儿的部队?”徐达停下战马,不禁问道。
“回元帅,发现了——”士兵即刻禀报道,“蒙元的军队就驻扎在前方‘鹄陇山’的山口——”
“有多少人马?”冯胜紧跟着问道。
“不清楚……”探子即刻说道,“山口要势太险,关隘又有敌军精兵驻守,我等不敢冒然再向前进……”
“元帅,您看……”冯胜听完后,不禁问起身边的徐达。
“‘鹄陇山’连接着‘琥丘’一带,我想扩廓帖木儿是想要绕过琥丘,借据鹄陇山的山隘险要,一边与我军主力周旋,一边绕后欲以奇袭,拿下潼关关口……”徐达想了想,随即正顶说道,“眼下须得剿灭敌军主力,切断他们大军前往琥丘的去路,这样才能粉碎他们的阴谋!”
“可是……扩廓帖木儿真会这样做吗?”然而冯胜这边,依旧有些不放心道,“虽然鹄陇山地势险要,也连接着琥丘没错,但离我军潼关的边防甚远,想要绕这么远的路奇袭,难免不被我军发现……我看我们还是再多打探一下情报为好,不可贸然举动……”
然而,徐达却义正言辞说道:“这可不行,现在敌军据守鹄陇山关口,正是剿灭他们的大好机会……我军必须抢占鹄陇山的高地,隔断他们前往琥丘的去路,这样才能保潼关驻地不失!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别说是把敌军放走了,我们也会错过狙击他们的最佳时机——”
“这样说也是……”徐达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亲率北伐大军经验丰富,冯胜听了连连点头,随即道,“那元帅,我们现在就即刻赶往鹄陇山吗?”
“嗯……”徐达点了点头,随即命令大军道,“全军有令,快速通过峡谷关口,赶往鹄陇山!——”
于是,主力大军齐行并进,即刻前往鹄陇山而去……
而此时此刻,在鹄陇山关口,蒙元阵地这边,扩廓帖木儿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徐达大军来犯的消息……
“报——”蒙元探子返回营帐,及时通报道,“回将军,发现敌军的主力部队,正朝我军鹄陇山方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