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道是云卿写给我的?”
周大扔掉手中的铁锹,脸上挂上了甜蜜的笑容,连忙走到信使跟前将信拿到手。
旁边一起做工的汉子看他忽然就笑容满面,诧异的瞪大眼睛,调笑道:“果然,这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昨天你来的时候,一直板着张臭脸,我还以为你生性就不爱笑呢。”
周大听到这话,笑着挠了挠头,打开了手中的信笺。
一字一句的看下去,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身上莫名散发着寒气,好像体内隐藏着择人而噬的凶兽。
刚刚还调侃他的汉子感到情况不对,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默默走远了一些。
周大捏着信纸,掌心被掐的青紫也毫无所觉:“好!很好,想和离,除非我死!”
他简直要被信中的内容气笑了,才过去了三天,就商量着要和离,算上送信的时间,恐怕消息刚传到家里她就做了决定。
难道云卿对他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吗?这个问题,注定暂时无法得到答案。
夜里,丰台行宫的监视者和劳工们都睡着了。
周大睁开眼睛、放轻动作,从床铺上悄悄坐起身。
白日里,他从信使手中买到了信纸和笔。
借着月光,他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父亲远在边疆的部下,一封给好友,让他亲自去石头村给云卿带话。
第二日,等到信使又来到工地送信,周大便借机将两封信送了出去。
……
没有周大的日子,云卿略微有些不习惯。
周大在做相公一事上,没有什么可挑的:不管云卿要什么,他都会买来,洗衣做饭,样样是一把好手,完全不用她费心思。
等到晚上,他就拉着云卿做些喜欢做的事,然后便将她搂在怀里,讲故事哄她。
云卿从来想象不到,一个人的脑子里怎么能装那么多东西,不管是游记志怪、神话传说,还是风月八卦,他都能讲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另外,周大的身材真是相当不错,宽肩窄腰,紧实的腹肌,还有那勃发的力量。
想着想着,云卿满脸通红,轻轻叹了口气:“要是在找一个,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福利。”
何氏看她每天窝在家里,偶尔还唉声叹气的,担心她想着周大,心情抑郁。
“丫头,今天天气不错,你出去转转吧,老在屋子里闷着也不好。”
云卿知道父母担心她,默默应了。
正好快到云帆下学的时候,她便想着去村头的学堂附近转转。
石头村的学堂坐落在村子南边,继续往前走就是官道,偶尔有外乡人从这里经过。
云卿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转眼望去,果然有一匹马从官道上奔来,仔细一看,上面好像有两个人。
马上的人看到云卿,非常激动,疯狂地挥舞着双臂。
随着马儿越来越近,她才看清楚,马上的两个人都受伤了,一个看起来已经昏迷,横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到了云卿跟前,后面坐着的人立刻将马勒住,翻身下来朝她行礼。
“这位姑娘,我和主子半路遇上了劫匪,劳烦你帮忙找个大夫。”
云卿被两人身上的血唬了一大跳,连忙将人扶起来。
“你先起来,我家就在前面,先把你家少爷带过去,我再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