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义勇和五月踏入档案存放处之前,炎柱炼狱杏寿郎就已经在这里了。
“我管辖的地区出现了一只很棘手的鬼!根据目击到的种种特征,我猜测它应该是去年从几个鬼杀队的剑士手下逃走的那只鬼,所以我才过来找一找当时的档案!”
杏寿郎中气十足地告诉他们。
他总是这么一副很精神且自信的模样,简直就像是熊熊烈焰,永远不会熄灭似的。有他在身边,总能感到很心安。
五月了然般一点头。她想,之所以刚才她没有看到杏寿郎,可能是因为他的身影被木箱遮挡住了。而且他也没有发声,所以才让五月自然而然地觉得这里就只有自己和义勇在而已。
不过,会在这里见到炼狱杏寿郎,倒是让五月觉得挺惊讶的。
“那么你们俩过来是为了什么呢?”杏寿郎的双眸睁得浑圆,从义勇和五月的身上扫过,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笑的模样,“也是来找档案的吗?”
五月用力点头,赶在义勇之前回答说:“是的!”
“你想要找的,是明治年间的档案吧!”杏寿郎爽朗一笑,“我刚才听到你在念叨明治了哦!”
“没错没错。”五月又是一股脑地点头。
她直觉觉得那只下弦鬼不会莫名其妙地攻击父亲——绝对是由于鬼与父亲之间有着不为常人所知的渊源,所以才导致了如今的悲惨结果。
所以她才想要从父亲的鬼史档案下手,寻找那只鬼的踪迹。
“那么明治的箱子被放在哪个位置了呢?”
杏寿郎抬手,一指堆在最上面的几个大木箱。
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这几个木箱的距离,再粗略估算一下木箱里能够容纳的档案数量,五月忽然有几分退缩了。
想要在其中找到与父亲相关的档案,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啊。
而且也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说不定她思考的方向错了,说不定那只鬼的踪迹根本没有在父亲的档案里出现过。如果真是那样,她不就是做了无用功吗……
不行!不能这么想!
这是最容不得退缩的时刻。
五月打起精神,下定决心要把明治年间的档案全部啃完。不过在那之前,她先四下看了看。
先前杏寿郎只是虚晃地指了一下,五月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个箱子是属于明治的。
木箱实在放得太高了,她想够到就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全部搬下来,简直是难上加难。况且五月也知道自己力气小得可怜。
这完全是难上加难再加难吧。
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五月忍不住想要叹气了。
杏寿郎也看着和她同样的方向——那些明治的箱子。在五月露出一脸愁容时,他忽然“唔”了一声。
什么都没说,他直接踩着堆在底下的箱子,轻巧地跳到了顶上。
左肩扛一个箱子,右手再提一个,在五月的惊讶目光下,他轻轻松松地就把箱子全部都搬了下来。分明这些木箱的重量不可小觑,但他却表现得很是毫不费力一般。
五月说不出话来了。她看着杏寿郎,眼里除了佩服,就只剩下了佩服。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这份钦佩才好,只好笨拙地朝杏寿郎竖了下大拇指。
虽然这种表现形式好像有点寒碜,但她真的是相当佩服了。
杏寿郎被她的动作逗得大笑,很欣慰似的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他的力气很大,五月的脑袋在他的大掌揉搓之下都不自觉地晃动了起来。
不过倒是一种很别样的体验,都快让五月觉得飘飘忽忽的了。
“对了,你要看明治年所有的档案吗?”杏寿郎问着,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数量会很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