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询也是宫中老人,能从宫中上千号小太监中脱颖而出最后被贤妃看重。
顾幸宫外开府后,还让其跟着出了宫,能力自然是不弱的。
廖询很快反应了过来,定是近段时间自己飘了,王爷在敲打自己。
顿时周身冒出冷汗,赶忙诚惶诚恐道:“奴婢告退。”
起身低头退了出去。
“楠丘你继续说,”廖询退出房间,顾幸表情收放自如,一脸轻笑地看着周楠丘。
“咕噜!”
周楠丘表情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吞吐了一下口水。
面色纠集片刻才道:“王爷,据属下所知,边外异族对于死亡一向是极为重视的,尤其是有身份的贵族。”
“更何况乌木吉身为乌托一族可汗,死亡更是乌托族中顶天的大事,如此一号人物若是患病,即将命不久矣。”
“消息定会早早传遍整个草原诸部,百姓定会提前备好丧葬白布以备不时之需。”
“王爷现如今,现从南方大量收购白布,北上贩卖,若是量小倒是有利可图。”
“毕竟乌木吉身为乌托可汗,其身死,乌托一族大小部落家家户户都需为其披麻戴孝才可,自是有人准备不足。”
草原可汗生死,受中原王朝影响,其规格及严,整个王庭上下放眼望去,无论是建筑还是行人定是满是素缟。
周边各大部落,为彰显对归天可汗的悼念,凡是重要的地方更是会建设灵堂,供无法前往王庭的子民供奉。
所以大小部落只要获得可汗归天的消息,都必须设置灵堂,人人挂白,有布的穿一身,实在没布的也得整根布溜溜悬挂腰间,表示挂孝。
若是有人敢身上一点白没有,一旦被发现,便是对可汗不敬,可直接处死。
周楠丘继续说道:“但现如今王爷命属下收购的布匹,可是有多少收多少,单第一批运往南方的白银,就高达二十万之举。”
“王爷如此大量收购布匹,北上贩卖,恕属下之言,除非草原再死一个可汗,亦或者亲王,导致草原无布可用,方可获利。”
“不然单一个乌托一族,在草原诸部有准备的情况下,万不可能吃得下这么多布匹。”
“原来楠丘你是在为此事担忧,”顾幸一听笑道:“那本王可以在此很负责的告诉你,你无须担忧。”
“本王可以保证此番乌木吉死亡时,乌托一族不会有任何白布准备。”
“就算有,也是寥寥无几不堪大用。”
“王爷此话何意?”周楠丘表情一愣
顾幸幽幽一笑:“因为早在一个月前,本王就命人佯装商队前往了北方草原,游走乌托族各部,收购他们手中的布匹。”
周楠丘表情瞬间一懵,瞪眼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中原的商队跑草原上收购布匹?”
“就是这个意思,”顾幸很认真的点头。
周楠丘满脸不解之色:“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王爷?”
“不是在和属下开玩笑?”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中原的商队跑草原上收布匹?
这是周楠丘第一次感觉这句话,如此异常地陌生,陌生到自己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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