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
他用很小很小的声音从嘴里吐出这么个名字来,天知道那里面含了多少的眷恋,像是反复咀嚼但仍旧能榨出甜味的糖,每每轻轻的舔上一口,从心口到四肢便都满足了。
靳阳活的很独立,这就导致了天底下除了钱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害他。
一个慕时,一个靳远之外,再容不得旁人了。
他轻轻的摩挲着周慕时的无名指,慕时手上皮肤很白,手指修长,根骨分明,特别适合戴戒指,倘若是他能把自己的心套在上面,那该有多好。
周慕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因为前一晚上喝过酒的缘故,宿醉之后头有些疼,连胃部都有些不舒服。
迷迷瞪瞪的从床上起来,摸到卫生间,止不住的想要干呕,可费了半天的力气却真没也吐不出来。
停止趴在洗手台上想直起来,想要干呕的欲望也压不下去。
今天是休息日,周慕时随便的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习惯性的喊了两声:“阳哥~阳哥?”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一番,并没有人应声。
穿着拖鞋从卧室逛到客厅,再到厨房,灶台上有煮好的粥,冰箱上站着靳阳留下的便签。
“今天有事,出去一下,吃饭不用等我,大概晚上回来。”
周慕时摸了摸煮粥的砂锅,只残留了一点微微的温度,可见是已经煮好的很久。
不过稍微热一热就能喝也是很棒的呀!
他盛了一碗粥,从冰箱里拿了一点小咸菜出来,虽然比不得他最爱的煎午餐肉配粥的口感,但也还不错,正好在家里歇一歇,一会继续码“粥粥”cp的文。
郊外的风很大,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梳的板板正正的发型立即会被吹乱了。
沉重的大铁门“吱嘎”一声开启,把人送出来之后,又重重的合上。
那男人有些瘦削,穿一身早就过时了的衣服,看见面前擦洗的干干净净的豪华车辆的时候,表情有些局促。
靳阳迎了上去,把他安排在副驾驶里,亲自给他扣上了安全带。
“我带你回家。”他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
那男人听了,下意识的往车的靠背上靠了一下,转瞬摇了摇头说:“不,不用,你帮我租一间房子吧,我想一个人先适应适应。”
“好,租住在我家附近,有什么事情你就联系我。”他退了一步。
那男人也清楚,至多只能要求到这种程度,低着头很小声的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