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被堵在大马路上,下唇咬地惨白。
别墅在郊区,来往的车辆并不算多,可她也做不到。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了他生气。
“过去帮她。”靳俞白冷淡的声线又响起。
这回绵绵被吓到脸色煞白,她再迟钝也知道他这次的火挺大。
司机哪里敢碰少爷的女人,他握着方向盘,苦着张脸出声,“少爷,这样不尊重少奶奶。”
尊重这个词让靳俞白的眼底瞬间染上寒意,他冷笑了声,“一个玩物需要什么尊重。”
绵绵眼睫颤了下,咬着唇的力度加重,才勉强忍住眼泪。
眼前的女人死死攥着衣服,不肯脱,跟受了极大的屈辱似的。
驾驶位上的司机也攥着方向盘,不肯下去。
靳俞白本来就心情不佳,此刻冷白修长的手握起打火机,朝司机后背重重砸去,冷着声,“不干就滚蛋。”
靳家雇人大方,但这位爷阴晴不定,脾气是出了名的烂。
在这位司机之前,靳俞白已经换过几十任司机。
打火机从座椅后背跌落下去,发出砰的一声。
司机脸色极差,他唇艰难地动了下,“我……”
“我自己脱,你别为难他。”
绵绵嗓音颤着,指尖战栗地去解旗袍。
旗袍卡在她的安全裤上,乌黑的长发戳在她雪白柔软的皮肤上。
昨天他留下的印记过去半天,依旧深红到惹眼的程度。
绵绵小巧的手挡在胸前,眼尾曳出祈求的泪珠,“这个可以不脱吗?”
靳俞白漆黑的眼眸动了下,喉间吐出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来,“上车。”
他没说可以穿上。
绵绵也不敢乱动,只能含着泪,仓促地捂着胸前,尽可能让自己不走光,迈着小碎步来到车上。
她刚踩上去,脖颈骤然一凉,抬眼的瞬间,绵绵撞上靳俞白那双翻涌着沉沉戾气的眼,他虎口处的茧用力地摁在她的血管上,掌心处传来的森森寒意让她整个人颤了下。
绵绵慌乱之间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手指却无意撞上他的西装裤。
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隔着西装布料,将她瓷白的指尖烫了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绵绵脸色惨白,慌忙道歉。
靳俞白眼底流露出几分讥诮,“宋少没有喂饱你?”
绵绵听不懂他的话里的意思,只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手。
可下一瞬,她骤然被往下一摁。
靳俞白的手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看自己,他的眸似结了一层冰,眼底的厌恶几乎要压不住,“他碰过你哪里?”
绵绵这回听懂了,她耳朵红到要滴出血,焦急地开口,“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没有什么碰不碰的事情……”
顿了下,她小心地抬眼,对上靳俞白那双看戏的眼睛,心刺痛了下,但还是一字一句说道,“我嫁给了你,这辈子,我只会和你做亲密的事情,我……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
“你也配说嫁?”靳俞白眸色骤深,他声音薄凉无比,嘲讽意味满满,“一个婊子在这装深情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