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瑶瑶依旧是笑个不停,余长宁吃了一个大亏,心头自然是不甘,一直算计如何才能让她也出丑一回,方算扯平。
小妖女这摄魂曲简直是匪夷所思,竟能让他心生幻觉,超过了一切催眠术的范畴。
余长宁虽然对心理学有所了解,然则毫无把握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有机会时再进行报复。
两人一声不吭地走马前行,直到夕阳衔山时,瑶瑶突然问道:“对了,你一直南行,是要去哪里?”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你管不着。”
见他还在生气,瑶瑶不禁有些歉意,柔声道:“这次的事就算我不对,但是今早你也冤枉了我,咱们一笔勾销如何?”
首次听到这小妖女的口气软了下来,余长宁不由有些惊奇,想想一个大男人与女子计较的确有失风度,便道:“那好,咱们就算扯平,今后可不许如此作弄我。”
瑶瑶悄悄吐了吐香舌:“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我去襄阳给长辈祝寿,你呢?”
“有够无聊的。”小妖女不屑一哼,面对余长宁的反问却又一愣,回答道:“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比你自由多了。”
余长宁切了一声:“那你也够无聊的。”
说完,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夕阳血红的余晖照耀在他们身上,将着两人一马的影子拖得老长。
瑶瑶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手笑道:“喂,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在石屋时,那三只公羊的对话?”
“公羊?”余长宁闻言一愣,不明她所指,瞬间却又恍然醒悟,大笑道:“什么三只公羊,人家只是来自公羊世家而已。”
“我记得他们说过,二月初十武林盟要在荆山天绝派内召开大会,反正闲来无事,有没有兴趣一道去看看?”
“我又不是武林人士,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余长宁连连摇手拒绝,突然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由急声道:“武林大会这么重要的大事,说不定那蒙面小妞也会前去,你打不过她,可别前去自投罗网,到时候可没人再来救你。”
听他如此关心自己,瑶瑶芳心不由一暖,轻蔑笑道:“我与苏紫若的武功其实不相上下,只是她的御道术恰好克制我的镇魂曲,所以上次才不小心输了。”
余长宁恍然点头,皱眉问道:“那个什么剑斋究竟是干什么的?我虽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瑶瑶蓦然一叹,耐心解释道:“昆仑剑斋乃武林正派之首,在江湖上有着无以伦比的影响力与号召力,门下弟子虽然不多,且很少在江湖上行走,然则个个武艺超群,厉害非常,说是技冠群豪也不为过。”
“既然昆仑剑斋如此厉害,你为何还要与那蒙面女子打斗?”
“天下也并非那昆仑剑斋一枝独秀,凡事有阴便有阳,有武林正派,便有邪门歪道。”
余长宁笑道:“如此说来,瑶瑶姑娘便是邪门歪道之人了?”
瑶瑶俏脸一寒,语气也是陡然转冷:“对,我师傅被人称作女魔头,那么我自然是小魔头,天下的正邪不过是强者为尊,哪有什么公道可言,若非我教十余年前发生重大变故,只怕早已将昆仑剑斋踩在了脚下。”
余长宁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小妖女此话不错,正邪原本便是一对可以进行转换的矛盾体,胜者王侯败者贼,历史永远只会为胜利者服务,为强权者服务,所谓的公平正义,只是一定条件下的公平正义,天地不仁以为刍狗,关键的时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小妖女见他愣怔发神,不满道:“说了半天,你当真不去武林大会玩玩?”
余长宁瞬间改变了主意,摸着鼻尖道:“去,怎么不去,不过我天生胆小又不会武功,不知你罩杯够不够大,能否罩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