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偷偷勾了下嘴角,立刻又恢复了之前委屈的样子,转过身来看着她:“那好,你说啊。”
“我……”真要让她说,她又说不出口了,“我”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字来。
“你怎样?”
“我、我知道你对我好。”把他的袖子捏在手里又揉又拽,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样子,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看着被她揉着邹巴巴的袖子,白玉堂后退一步坐在她面前,把自己硬塞到她的视线范围以内:“然后呢?”
还有然后啊?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呀?找不到重点的子妤为难地瞪着他,她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纠结过。“然后什么呀?”
别看她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可骨子里还是害羞得紧,怕是从来没被人这么逼着问过,更没有跟旁人吐露过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白玉堂忍不住有些嘚瑟,便狡黠地笑了:“既然你也知道我对你好,那你呢?”
“我也会对你好的。”
这句话她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乐得白玉堂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是认真又是霸道地提出要求:“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想了想,子妤点点头,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忙补充道:“还有子姝和大黄。”
“行!”慷慨地应下她的条件,白玉堂迫不及待地将她拥入怀。从今天起,她便是他的,谁也别想把她抢走。
刚处理完公务就赶过来探望子妤的展昭,在门外将他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本该离开的,不过,在白玉堂问她是否另有喜欢的人时,他却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偷听起了墙根。
后面的话虽不是他想听的,可是,身体不听使唤,脚步更是迈不开,硬是让他听完了他们的话,以及互相定下的承诺。
紧了紧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展昭侧过头朝房门瞟了眼,终是离开。
此间事毕,展昭赶着回开封府复命,白玉堂则雇了车马,载着子妤三人绕道准备游玩一番。
“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告辞。”对着几人抱拳一礼,目光最后停在子妤的脸上,颔首轻笑:“你保重。”
子妤亦是一笑:“展大哥也要一路小心。等我们回京后,会去看你和包大人他们的。”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白玉堂抱剑于胸站在子妤身边,见他们说个没完忍不住嘀咕起来,然后冲着展昭下起了逐客令:“展护卫,再说下去可要耽误你回去向包大人复命了。”
不满地抿了下嘴角,斜了他一眼,展昭也冲他开口道:“白兄,你们这一路游玩,可比不得你一人逍遥自在,子妤三人还要劳你费心照顾,切莫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多管闲事惹出事端来才好。”
五爷什么时候轮到要你来提醒?还有,五爷就喜欢多管闲事,你管得着么?心情极度不爽的白玉堂正要拉着他理论,就见展昭已翻身上马,抱拳说了个“请”,便策马疾驰而去,弄得白玉堂窝了一肚子的火。
车轱辘吱吱呀呀地叫着,白玉堂叼了根草在嘴里,懒懒地扬着手里的鞭子驾着车,竖着耳朵听车内三个人唧唧咕咕说着话,不时随着他们的笑声也扬起了嘴角。
一只白皙的纤手掀开了车帘,子妤端着杯热茶钻了出来:“五哥,给。”
扶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白玉堂瞅了眼安静的车厢内,问道:“他们俩呢?”
“睡着了。”说着,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白玉堂就着她的手喝了,顿觉浑身都暖和了。
虽然两个人都已经表明了心意,可是,举止亲密了些她仍旧会脸红。白玉堂偏就喜欢她这个模样,时不时地逗她,见她红了脸或是急了恼了,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再去缠着她讨饶哄她开心。
时间一久,子妤也摸透了他那点恶趣味,着实被他惹得恼了,也不再一个人生闷气,而是伸手在他胳膊上狠掐两把,先解了气再说。
身为练武之人,且武功还不弱,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她掐那几下哪能伤着白玉堂?可是,见她气呼呼地冲着自己瞪眼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架势,那模样倒是可爱得紧。
这不,刚刚又被她打了几下,白玉堂就抱着胳膊靠在她瘦弱的肩上直哼哼:“哎哟,痛死我啦,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子妤别过脸不理他,用力把他推开,还没来得及喘气,他又靠了过来。身后的传来两个小家伙“嗤嗤”的偷笑声,被他缠得无法,子妤忍不住道:“你瞧,他们都笑话你呢。”
“谁啊?”白玉堂扭过头去,唬得两个小的慌忙缩回车里,得意地笑了笑,在她耳边问道:“快晌午了,今儿想吃什么?”
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她粉嫩的耳朵上,下一刻,就看到她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还在继续往脸颊和脖子发展。白玉堂笑得坏坏的,伸出胳膊将她圈在怀里:“你又脸红了。”
还不都是你惹的。子妤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可他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停车!”
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跟着,就有十来个拎着大刀铁棍儿,长得五大三粗的山贼窜了出来,把他们的马车给围在了中间。
“小子,赶紧把值钱的东西留下,大爷饶你一命。”为首的大汉长得膀粗腰圆,肩上扛了把九环刀,指着白玉堂毫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