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四根轿杆全都锯断了。只见好几个人围上来,抓着轿子的各个部位又把轿子抬了起来。这下好,有轿杆本来四个人就可以抬走的,现在非得锯掉然后用八九个人来抬!
挑开的轿窗一角就在一个抬轿人的身边,吕决连忙抬起头来。没了轿杆的轿子让人抬进一个地方又放了下来。周围的抬轿人没有一个人出声,放下轿子后全都退了出去。等周围的声音全都停下来,吕决刚要再从挑开的轿窗往外看,就听外面传来一声轻轻地咳嗽:“天师快请出来吧!在那小轿里待久了会闷坏身子的。”
竟然是太子胤礽的声音!
吕决抬脚轻轻往前一踢,原先封死的轿帘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打开。
迈步出了轿子,吕决发现这是一间比较狭小的房间。怪不得要锯掉轿杆呢,不锯掉的话这小小的房间还真进不来。
对面一具宽宽的坐榻,灯光照耀下,皇太子胤礽正坐在上面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超级神棍
决作了个揖说道:“草民吕决参见殿下!”上次磕头万两银子,现在银子都“寄”回去了,本天师可就没有大礼参拜的义务了。
正YY间,旁边的乌杨丽娜“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民女吕小见太子殿下!”
靠!吕决低头看小母鸡那一脸八卦的神色,估计这会儿胤礽要想把她“宠幸”了八成她都乐意。乌杨丽娜啊乌杨丽娜,老子鄙视你!以后走大街上别告诉人家你叫吕小妹,太给我老吕家丢人了!
不过看人家胤礽在这又是帅哥又是太子的双重身份下已经对乌杨丽娜这种八卦神情具有了相当强的免疫力,坐在那儿手都没抬,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起来吧”便再也没理会她了。
胤礽对着挂着窗帘的窗户喊道:“老马,咱们回吧!”
“喳!”外面传来的是老太监马怀有的回应,“启驾回宫!”
吕决心说干什么,把老子稀里糊涂弄到这么一间小小的房间里来就为见上一面?这玩笑开的也忒离谱点了吧!
他心里还没低估完,就觉得脚底下一晃悠,整座“房子”竟一下子升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下不光吕决觉得离谱了,旁边的乌杨丽娜也吃惊地瞪起了双眼。
看着眼前这大眼瞪小眼的兄妹俩,把胤礽一下子又逗乐了。他笑着对吕决说道:“天师不必惊慌,这是皇阿玛特赐给本太子乘坐的御辇。”
什么?吕决地下巴差点掉下来。
怪不得这房子里装饰的这么怪?原来是皇帝的御辇哎!
怪不得这房子这么小?原来是皇帝的御辇哎!
怪不得……?原来是皇帝的御辇哎!
妈妈的!这回回去和刁文亮吹牛可算是有资本了。老子连皇帝的御辇都坐过了。
“不知太子殿下召见草民所为何事?”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吕决赶紧把话题引开。“并且还如此……如此的低调。”不对,这前面一段路是比较低调,后面这半截可实在是高调地过了分了。
胤礽脸上地笑容一收,下意识地向窗外望了一下说道:“请天师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天师的各种法术。”
靠!这话连猪都不会相信。
从胤礽这句话和那个下意识向外看的动作里吕决一下子明白了在“九子夺嫡”的过程中本来最有优势的他为什么会败的那么惨,惨到让人家一圈禁就是十二年,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史学家们大都认为他败在对父不孝对周围地人不仁对兄弟手足的不上。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归根结底他失败在性格太率真了。没有上位者应该具有的那种深沉、从容与大气。
谁都不要说后来的雍正皇帝胤禛有多么的孝顺、仁慈与爱。他如果孝顺的话绝对不会在他父亲的眼皮底下拉拢隆科多等人行不轨之谋;他如果仁慈的话绝对不会在掌权后又对具有拥立之功地隆科多、年羹尧等贬地贬杀的杀;他如果爱的话绝对不会在当上皇帝后给他地亲弟弟胤禩(康熙第八子)改名叫“阿其那”(满语狗的意思)给胤禟(康熙第九子)改名叫“塞思黑”(满语不要脸)……
可是人家胤禛会装逼,他在康熙帝面前装得就像是一个不争名不争利又孝顺又仁慈立了九九八十一块贞洁牌坊的寡妇似的。
可胤礽却从不装,他想的什么就表现出什么。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帝在亲征噶尔丹的归途中生了病,十分想念当时只有九岁的皇太子胤礽,特召他至行宫。胤礽在行宫伺候老爹时脸上毫无忧色,康熙皇帝认为这位皇太子非常没有忠君爱父的观念。实属不孝。后来的四十七年九月,康熙的十八皇子病死,当时年仅八岁。胤礽对十八皇弟之死,毫无弟兄友爱之情,这就更加深了康熙帝对他的嫌恶。
人们常说为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可我们的这位太子爷之所以遭雷劈竟是因为不会装逼。
也许是外面抬轿的人格外多的缘故,这御辇行进起来非常的平稳。平稳中这御辇中就显得更加宁静了。宁静的双方都有些尴尬起来。
终于到地方了。吕决和乌杨丽娜跟在胤礽后面从御辇中走了出来后发现已经来到一处叫不上名堂的殿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