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她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顾景承耷拉在圆桌上的肩膀,僵硬的身体完全无法柔软地舒展开来,显得有些刻意。
“哦!温秘书,你来啦!你也来这里喝酒吗?”感觉到一股温柔的触感,顾景承笑嘻着脸,抬起了头。
他整张脸连同脖颈全数通红,但又不是那种明显的醉红,而是从肌底真皮层里泛出来的一抹抹红光,透亮且润泽,甚至带着一种脆弱的虚力感,这样的他与以往截然不同,不禁让人心生怜爱。
望着他那抹乍一看很是灿烂的笑容,书言倏地瞥过了脸,她忽然不敢看他,不忍看到那样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流露出来的颓废与落寞,仿佛这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你就是他的秘书吧!”声音从后背悄然涌进,书言猛一回头,一头金发大波浪卷的中年女人就这样伫立地出现在她眼前。
女人打扮得极其光鲜靓丽,穿着一条极短的皮衣裙配过膝长靴,时髦得让人眼前一亮。
“是的,请问你是……”书言虽然嘴上这样问,其实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刚才还和你通话来着,他,他是你老板?”老板娘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醉瘫在圆桌台面上的顾景承,而后眼睛又不明深意地瞄了瞄书言。
“嗯,是的。”书言反应迟钝得完全不明白她所指何意,她眨了眨眼,认真地回答着,眼眸闪烁而清亮,透露着一股清纯明朗之意。
“这年头啊!连请个秘书都比我吧台上弹琴唱歌的长得美,怪不得生意越发难做了。”老板娘微微取笑着,书言也不在意,走上前去,就要扶起顾景承。
见她将顾景承搀扶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的模样,老板娘连番摇头,唉声叹气地便要往前去帮扶着。
谢过老板娘,在柜台结清账单后,书言很快就在老板娘的帮助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刚准备着要上车,那老板娘的手忽地向她挥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姑娘,你老实告诉我,这真的只是你老板?”
“是啊。”书言又一次闪烁着瞳仁,疑惑地看了看她,奇怪!这老板娘为什么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老板娘扑哧地笑出了声,这也不能全怪她,毕竟男帅女美的,她身处这个行业,这种事见得多了。
“那我可要警告你咯,这男人嘛!你别看他平日里斯斯文文,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喝醉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啊!听姐的,把他送回家,扔在门口就走,其余的,你别管!知道吗?”
她说得认真且诙谐,书言忍俊不禁地微笑了起来“好!”
“谢谢老板娘。”
“嗯,一路顺风哦!下次记得再来我们《为什么酒吧》,看你长得这么美,给你个九折优惠。”
“好,谢谢老板娘,再见!”
“嗯,再见。”
告别了《为什么酒吧》后,车便往酒店方向驶去,在保安人员的帮助下,书言总算是把顾景承带回了房间。她打了一盆温水,将顾景承的西装外套脱去,而后拧干盆里的毛巾,便伸过手,往床上的顾景承探去。
他的皮肤虽然没有书言来得白皙通透,但细腻紧致,再加上现在微微泛起的红光,有种吹弹可破的错觉,书言紧攥住毛巾,小心谨慎地按擦着。
渐渐地,顾景承睁开了双眼。
“你醒啦!”见他醒来,书言将毛巾放好,跪趴在床沿,手上拿着被褥,准备要盖上去。
她的动作很柔很轻,顾景承霎时看得出神,朦胧中,眼眸处仿佛箔上了一层水蒙蒙的湿润感。
猛地,一个翻身。他突然将书言扑倒在了身下,被子夹在两人中间,隔着一层软绵绵的异物,顾景承只觉得很难受,忽地就往书言的唇边吻了上去,他吻的很温柔,也很细碎,完全没有烂醉如泥的暴戾感。
书言瞳仁顿时收紧,而后又瞪得极圆,很快就有一股柔麻的触感瞬间蔓延至四肢,只觉得周身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仿佛掉进了一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