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巾递给那个小姑娘。
林柏晗接过纸巾,看了看徐周衍,一看他样子,心头危机感更强了,她这会觉得自己像在坐牢一样,总觉得还没刑满释放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她心情很复杂,有对朋友的占有欲,又知道她现在有其他朋友很正常,她擦干净眼泪说:“你可以谈恋爱,但你不能瞒着我谈。”
这话说得像正宫宣示主权一样。
“嗯呐,我要是谈恋爱,你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失控。”林柏晗背过身去扇了扇眼睛,用力把眼泪眨回去。
铁门上的铁锈带着难闻的腥味,关素舒贴在铁门上,伸手去扒拉林柏晗,严肃问:“你是不是在里面受委屈了?”
那种探监的感觉更强了。
徐周衍抬头看看公司logo,确定是娱乐公司而不是xx监狱。
“不是受委屈,我是觉得很迷茫,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感觉不管怎么努力好像都达不到别人想要的那个标准……”林柏晗抱着袋子蹲了下去。
关素舒也蹲了下来,抱着膝盖看着林柏晗。
“既然达不到别人的标准,不如就按自己的标准走。”
一道声音插进来,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沉默了。
关素舒赞同他,“对呀,你干嘛非得按着他们的标准来,你的水平在你们团里本来就很高的,与其被他们揠苗助长,不如你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呀。”
林柏晗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的,其实我也不想哭,哭一点用也没有,但就是控制不了,很丢脸。”
关素舒扭头问徐周衍,“哭犯法吗?”
“不犯法。”他跟她一唱一和。
“听到没有,哭又不犯法,想哭就哭呗,不要觉得好像长大了就不能哭了,没这回事,谁还不是个二十几岁的宝宝。”
林柏晗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她是目标很清晰也很坚定的倔驴,所以关素舒现在都不试图劝她放弃了,只是尽力安抚她的情绪。
在一个人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家人、朋友、爱人都是那根情绪支点,这时候不用讲道理,只需要安慰,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听大道理。
关素舒安静许久,一直陪到她情绪平复,她低声问,“你最近有什么工作吗?”
林柏晗抽抽鼻子,声音憋闷,“有,六月的树莓音乐节,在做准备,会选一个小队去参加。”
树莓音乐节关素舒也听过,每一年都会在全国各地巡回开展,她高兴道:“凭你们小队的实力一定能上。”
“我争取吧。”
倾诉完,林柏晗心情好多了,勉强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