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虚荣伴着骄傲油然而生,就是现在不能领出去,以防不测还是低调点,不过这事也不会拖太久,竞标必须得速战速决。不止是家族之间的权利相争,还关系着他们一家四口的将来……早晨的阳光分外清爽明媚,陆战勋一边陪着两孩子吃饭一边问着他们在学校里的情况,感觉适应的不错,他想等这段时间忙完就和林以青商量一下在哪里定居。如果她愿意在B市,那他就要给孩子重新选择一所学校。
竞标的事他已经筹划很久,过年那几天他又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让林以青顺顺利利的进入陆家,拥有一份正常的婚姻生活,这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就会给林以青心理造成阴影,那就太可怕了,以她脾气,他这辈子算没媳妇了,更何况他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有人给他们泼脏水,这几天他把能想到的都想个遍,包括她曾在D市掌管富宝时的一些事,防患于未然能消除的必须消除。
尽管军事竞标现在已经隐隐成了气候,但在陆战勋心里,怎么万无一失才是根本的问题,套用伟人的话:用最大的力量,最快的速度打击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陆战勋安排保镖和司机送两孩子去学校。他今天第一件要解决的事就是贺乾,昨晚上他和林以青碰到了宋河,若是贺乾嘴没把门的把林以青给交代出去,那岂不是坏了他所有计划?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陆战勋想了想,到二楼卧室,林以青还在睡着,温温柔柔的掩在被子里,他轻手轻脚的走近,心里有了安慰,经过昨晚上,她多少接受他了,现在就差名正言顺的领证,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的名字写在他的一旁,光明正大的写。他怎能因她三两句话就抱恨终身?
陆战勋吃完早餐就出去了。
贺乾九点接到陆战勋的电话,唇边冷笑,肯定是昨晚上的事,耳目到是灵通。就不知是林以青亲口告诉他的还是他派人时刻跟踪着林以青?
不管怎样,他找来就好!他们总归要彻底见一面。
……
Black…乐健身会所在建国门外,离国贸不远,是一家会员制机构,张仕明在里面有参股,安全隐私自是没的说,陆战勋有时会去里面锻炼,从楼外面看不出什么,真能进里的大多是他们这样的内部子弟,还得是一波的,外人不收。陆战勋在迎宾员刷卡后慢慢的走进电梯,等他到了三楼时,倘大的健身室里绿油油的地面立着两个篮球架,空荡荡的没有别人,就贺乾一个,他正翘着大长腿坐在墙壁旁的长凳子上。
听到脚步声,贺乾抬起头,见对方脱了大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便狠狠的吸了口,把烟头用拇指中指一用力的弹了出去。
脱掉大衣的陆战勋身上常年如一日的白衬衫,黑裤子,只在袖口处镶着两枚金色扣子,普通的衣着,气势却沉淀了个十足,他竖起手臂,缓缓的解开衣袖,往上挽了两圈,又凭添了几分随意。
贺乾双眼微微眯起,站起来时眼底飞快闪过两道锐利的光。
两个男人一时间谁也没吱声,心照不宣的立在那。面色平静,双目笔直的瞧着对方。只是那气息已经剑拔弩张起来。
贺乾没有往日的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站在那,张口沉声说:“四哥,你到底找我了!”
陆战勋微笑看着他的脸,淡淡问:“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我知道四哥肯定得来,有些事情早晚得有个交代,我一直等着你呢。”贺乾一边说,一边拉开皮衣拉链,脱了后顺手扔到了身边的木凳上,露出里面的黑色V领毛衣,他嘴角一勾,哼笑着“你不厚道,年前我在法国,你旁敲侧击地给我打电话,那时候你怎就不明白告诉我?”
陆战勋没有丝毫解释,突然脸色变的极为阴沉,直截了当的回道:“贺乾,我们缺的是一场架。”
确实需要一场架!与其唧唧歪歪,别别扭扭的还不如他妈的轰轰烈烈干一场。
几乎同时动手,贺乾心下发起狠来,几步闪到陆战勋的身前,握紧拳头就往脸上重重招呼,陆战勋飞快一侧身,躲避后,竖起手掌就砍向贺乾的脖颈大动脉,下手之绝之狠可见一斑,贺乾感到一阵煞气,灵活的避开。他微微侧身,抬起腿就劈,简洁简单,杀伤力却十足。
陆战勋眼神锐利,微微半眯,以掌变拳,去袭击对方的腿窝……显然贺乾身手不错,气势又凶悍,陆战勋自然不会轻敌。
你来我往,又快又猛,互相瞄准时机。
贺乾经常健身,也练过跆拳道,而陆战勋自懂事起就看着警卫员操练,他爷爷多年戎马,手下自是不少能人异士,对儿子没时间精力管教,到孙子这一辈,他日渐退了下来,日子也相对和平,就命人专门教他们武术,所以不止陆战勋就是陆战恒都是练过的。
陆战勋肩膀挨了一拳后,贺乾也被巨大力量给踹的后退连连,身子狠很的撞在墙壁处,前腹后背一阵剧痛。
这一脚下去,贺乾就吸了口凉气,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我操!怪不得宋河那傻逼成天拿陆战勋当头号敌人,这他妈的该成职业打手了。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陆战勋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再来!”陆战勋浑身都透着煞气,凌厉一眼,:“今天我就把你打服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兄嫂不可戏!”
贺乾绝对没有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陆战勋居然这么能打。他侧过脸吐了口浊气,沉声一喝,扭头又冲了过去,双腿旋风一般……两个男人身体矫健,动作敏捷,重拳直击,长腿劈下,毫不含糊,一时间砰砰乱响,各有伤势,贺乾脸上被砸了一下后,他瞪着发红的眼睛,眼神里透出一种疯狂来,跟不要命的野兽般凶狠进攻!
陆战勋摆开了招式,最后却没动,硬生生受了贺乾一拳,肩膀上顿时血崩,透过里面厚厚纱布涌了出来,瞬间又染红了白衬衫,豆大的冷汗从他头上冒出来,他抿着双唇冷冷的盯着眼前之人。
贺乾微微一怔,诧异的看着陆战勋的肩膀,明显是来之前就有伤,他收住再次砸过去的拳头,僵着脸问:“难道我他妈的是铁拳?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贺乾,废话我也不多说,这一拳算是当初你买她那破矿的情义,但林以青是我女人,我们之间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风花雪月,女人堆里打滚!你算什么,你来插足我们?我今个儿明白对你说,我以身家性命起誓,你要是再对林以青有非分之想,纠缠不休,我要你命也是理所当然!”斯文儒雅的陆战勋此时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字字如刀,但却又情真意切,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贺乾一脸的阴晴不定。拳头攥的紧紧的,发出咯咯的响动。眼角也因为愤愤不平而抽动。
“既然爱她,那你当初怎么就放她嫁人?人还怀你俩孩子呢。”贺乾嗤的一笑,受伤的嘴边带着玩味,开始不客气地打击:“对了,林以青还说你嫌弃她,你说这话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这副嘴脸真像个娘们。”陆战勋那张英俊的脸孔完全冷了下来,林以青怎么什么都跟贺乾说?他心里非常不痛快!那狭长的眼底满有了阴鸷之气:“人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总要给生活交点学费,你少问我们的事,这跟你没关系。”
贺乾憋闷的慌,忍不住的给陆战勋心里添堵:“如果林以青真爱我呢?她想嫁给我呢?毕竟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四哥你又能如何?”
“不如何,如果她敢爱你,我就打断她双腿,放在床上喂养一辈子,我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能打残,至于你,我就直接烧了。”陆战勋垂着眼睛缓缓说出,轻描淡写的语气如同说外面的天气还可以。
贺乾心里震撼,禁不住打起冷战来,他莫名的就相信陆战勋肯定能干出这事来,眼里一时间变幻莫测,接着又无限嘲弄。
陆战勋瞟一眼贺乾,眼神冷酷:“怎么,你觉得我不敢。”
“你………”贺乾摇头,讽刺道:“我算真认识你了——”
陆战勋摆一摆手,打断他的话:“没这样的如果,我爱她,而她这辈子只爱我。你现在是干猫憎狗烦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