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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蜀山剑侠传什么朝代 > 第585部分(第1页)

第585部分(第1页)

阿童先听妖蚿口发狂言,说是要将人和法宝一起吞噬,还未深信。及见一现原形,便喷绿气,那许多法宝、飞剑结成的光幕竟被裹定,往妖蚿口中投入,同时又觉压力暴增,光幕被其束紧,好似无力挣脱神气,不禁大惊。晃眼之间,光幕吸向妖蚿左边怪头口前。右边怪头似想争夺美食,奋力一吸,又被吸了过去。左头也似不服,照样猛吸相争。两头怪口齐张,互相争吸不已,眼看相隔只有数尺,又被对头夺去,全都不能到口,争得彼此怒吼连连,厉声交哄。余下四头也齐张口发威,势更猛恶,震耳欲聋。阿童不知此是妖蚿诡计,想将众人引开,化合为分,以便下那毒手。以为妖蚿丹气厉害,那么强烈的宝光,竟敢强行吞噬,照此情势,必被吸进口去无疑。万一如它所言,岂不是糟?

因知众人早就言明各顾自己,以防两误,无法商议。情急之下,意欲将计就计,运用自己佛光试它一下。随运用玄功,将手一指,将佛光飞向光层外,压力果然减轻了些,心中微喜。正欲以全力施为,妖蚿似觉佛光威力较大,当中两首便不再争,一齐狂喷绿气,裹定光幕,朝口猛吸。阿童试出那绿气不似预料那等厉害,心便放宽许多。见此情形,正合心意,便不再强抗,反把佛光连同光幕一起略为缩小,表面故作不支。等缩小了十之一二,光幕已经迫近众人坐处,冷不防突用全力施为,佛光、宝光同时暴长,本意想将妖蚿丹气震破。只见数十百丈金光、宝霞暴长急涌中,耳听妖蚿连声怒嗥,绿气首被震破,脱了束缚,一片碧光闪过,妖蚿全身忽隐,不知去向。

阿童自以为得计,心想:〃众人不该胆怯谨慎过度,一味防守,不敢反攻。方才如若合力抵御,或将光围缩小,索性任其吞入口内,再照前策,合力施为,当中怪头必有一个震成粉碎,给妖蚿一个重创,岂不也好?如今妖蚿逃去,必又是逃向平台养伤,复原再来,未必再肯上当。似此相持,真不如趁其负伤未愈,乘胜赶去,合力与之一拼呢。〃越想越觉有理,正要告知众人吉凶有数,株守无益,不如试上一试,不行再说。

忽然发现光幕加大之后,并未缩小还原,四外一片混茫,先前所见仙山楼阁,翠峰琼树,以及对面妖蚿所居的金庭玉柱,宫殿平台,全都不知去向。仅看出连人带光幕,落在一个极大的山顶之上,地势十分平坦。同伴九人,相隔均在十丈以外,仍按九宫方位跌坐,每人身前神香多已点燃。细查人数,只有钱莱不知去向。

阿童正在惊疑,忽听金蝉用传声急呼道:〃小神僧,你适才已为妖蚿所愚,我们此时身入危境,形势比前更加凶险,多半自顾不暇。处境更是艰难。所幸我在光幕暴长之际,突然警觉,防备尚早。灵峤三仙所赠玉虎甚是灵异,在危机一发之间,忽吐人言。

才知甘碧梧仙子早已算就今日之事,虎口内藏有仙符留音,到时自生妙用,将妖蚿元灵隔断,只被乘隙侵入一些,不能尽发它的凶威。而那毒龙香专制这类前古精怪。休看妖蚿玄功变化,邪法极高,一闻此香,便昏昏如醉,有力难施。只须挨上十多日,救兵一到,立可无事,化凶为吉了。无如此香少了一枝,上来错了主意,不该令灵奇镇守中宫,你又轻敌,未与合坐。钱莱虽然无香,但他家学渊源,又服过玉莲仙实,尚可无害。就这样,为防万一,已在妖蚿暗用大挪移法分化我们之时,看出破绽,行法藏起。我们十人,只你处境最险。幸仗各人法宝、飞剑,连同你那佛光,均具极大威力,防御严密。

妖蚿仅能用那一丝真元之气,里应外合,不能全身入内为害。只要不为它幻象所迷,便可渡此难关。此时外层宝光万万不能再行移动变化,以免又中暗算毒计。等我说完,速将佛光收回防身,运用佛家金刚天龙禅功入定。不论有何身受,全置度外,自可无害;否则,就不免吃它大亏了。此时谁均不能分神他顾,我这次说话也是万分危险。只为你我患难至交,誓共安危,此虽是你应有魔难,但我弟兄蒙你纤,尊下交,数十万里同舟相助,宁遭苦难,也无坐视之理。也许本门千里传声之法,全凭心灵运用,不致为此数言受害。即使不然,陪你受罪,也较心安。为此犯险相告,望小神僧千万留意才好。〃

阿童闻言大惊,当时醒悟过来。因听金蝉说到未两句时,似颇惊慌,料他为了自己受累,关心着急,回间已无应声。只听石生传音急呼。叫、神僧急速自顾。此时妖蚿初闻神香,灵奇防你准备不及,又将宝鼎内的神香大量发出,妖蚿骤为所中,以致邪法尚未发动。我也不能多说了。〃阿童知金、石二人以前情分最厚,未下山时,灵感便自相通,石生必听自己发问不已,恐其两误,也学金蝉犯险警告。自己已为妖蚿邪法所乘,危机四伏,如何还敢大意?心中一动,忙把佛光收转。刚把全身护定,忽然机伶怜打了一个冷战,知道不妙,忙即按照师传运用禅功。满拟金刚天龙等禅功一经运用,万邪不侵。哪知妖蚿一丝丹元真气,已在阿童先前收发佛光之际乘隙侵入,附向身上。不特阿童本人,连众人也同被幻象分隔,满布危机。道心稍不坚定,立即飞出光幕之外,自投陷阱,连元神也休想保全。不过众人防御得严,当妖蚿现形,用幻象愚弄诱敌时,紧守师言,置之不理,未为所乘,比较好得多罢了。阿童邪气已经上身,禅功怎能如意运用。

如非金、石二人为友忠义,犯险警告,有了戒心,又仗佛光紧护本身元灵,直是万无幸理。就这样,阿童身受已是痛苦万分。

原来阿童所习乃是上乘佛法,功候虽还不到,毕竟名师传授。本身福缘根骨既厚,用功又极勤奋,差不多已得白眉真传十之七八。平日一经入定,便如一粒智珠,活泼泼地返照空灵,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杂念。这时却是不然。先是心乱如麻,不能返虚人浑,物我两忘。等到勉强将心定住,身上又起了诸般痛苦,疼痛麻痒,同时交作。再试往外一看,先前所见同伴一个不在。跟着,现出奇异微妙景象:不是眼前珠茵绣榻,美女横陈,玉软香温,柔情艳态,秋波送媚,来相引逗;便是赤身玉立,轻歌曼舞,皓体流辉,妙相毕呈。舞着舞着,忽然轻盈盈一个大旋转,宛如飞燕投怀,来相呢就。随闻一缕极甜柔的肉香,沁入鼻端。那又凉又滑的玉肌更是着体欲融,荡人心魄。面红体热,心旌摇摇,几难自制。如在方才,阿童必当妖蚿幻化美女,必以法力抵御降魔,中它圈套无疑。此时已知身人危境,一切见闻身受全是幻景,稍一镇压不住七情,立为所算,只得任其偎倚,不去理睬。不料对方得寸进尺,竟把丁香欲吐,度进口来,立觉细嫩甘腴,不可名状。香津入口,又起遐思,心神一荡,抗既不可〃守又不能。自知危机瞬息,稍懈即败,哪敢丝毫大意。没奈何,只得听其自然,只把心灵守住,运用玄功,勉强压制心情,不为所动。总算以前根基扎得稳固,有时居然在万般为难之下,入定起来。心智刚一澄清,幻象齐化乌有,越知只有定力诚毅,可以战胜邪魔,越发加紧用功,不敢丝毫懈怠。

无如邪气附身,虽仗佛光法力,不曾侵害真灵,但是妖蚿神通广大,诡诈百出,所用邪法变化无穷,女色不能迷惑,又生别的幻象。由此起,又变作大风扬尘,罡风刺体,吹人欲化,七窍五官皆被堵塞,几乎闷死。跟着,又是骇浪滔天,海水群飞,身陷汪洋万顷之中,压力绝大,身子几被压扁,海水如百万钢针一般满身攒刺,奇痛无比。刚刚忍受过去,又是千百火球当头打到,互相一撞,纷纷爆炸如雷,化成一片火海,人陷其内,毛发皆焦,周身皮肉烧得油膏四流,焦臭难闻,痛苦更不必说。阿童定力本强,已经醒悟前者俱是幻象,先还咬牙忍受。后来索性拼受诸般苦痛,千灾万难,认作当然,只把本身元灵牢牢守定,一毫不去理会。每经一次苦难,无形中道力随以加增,只一入定,便即化解。可是每换一次花样,所受也更残酷。先还要受上好些时苦痛,才能躲过一难,刚刚安宁,心神又把握不住,禅功稍一失调,危害立即上身。最厉害是一面受着苦难,心神还要摇荡,似欲飞扬出窍,不知要费多少心力,才得脱险。总是宁息时少,受苦时多。到了后来,痛苦虽然逐渐增加,解除却比先前容易,渐渐安宁之时较多,痛苦之时越少。虽幸最危险的关口已渡过一大半,但是这类风火炮烙之刑,虽然是个幻象,事过境迁,人还是好好的,若无其事,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但当其入幻之时,那罪孽也真不好受。似这样百苦备尝,也经过了好几天,除本身元灵未受动摇外,心身实已疲惫万分。

妖蚿见阿童小小年纪,连经邪法侵害,毫不为动。到了后来,元灵忽然出窍,由命门中往上升起,被一股祥霞之气冉冉托住,跌坐其上,离头只有尺许。以为对方肉体受不住幻景中磨折,元神已受摇动,离开本身,不过根器道力尚还深固,未受迷惑。立意吸取到口,正在加功施为。哪知阿童千灾百难之余,竟然大彻大悟,已超佛家上乘正觉,物我两忘。元神出窍以后,便静静地停在头顶上面,仿佛具有金刚降魔愿力,一任妖蚿邪法危害,千变万化,直不能动他分毫。妖蚿素性凶横刚愎,想到的一定要做。虽看出阿童元神宝相庄严,神仪莹朗,并且元神已经离体,痛痒已不相关,情欲十三魔头全都无法侵害,但到口馒头,心仍不死,正以全力运用,志在必得,哪知上来便遇见这么一个定力最高的对头。这一耽延,便经了好些时日。等到发现事不可能,转向别人进攻,余人已悟出毒龙神香的妙用。妖蚿就是拼耗元气,施展玄功,猛下毒手,不想再遂淫欲,只把对方吞下去,旷日持久,救兵也将赶到,来不及了。妖蚿正以全力施为,瞥见阿童顶上佛光忽似金花一般爆散,灵雨霏微,宛如天花宝盖,倒卷而下,刚把肉体护住,元神佛光一瞥全隐。再看,人还是好好地跌坐当地,二目垂帘,满脸祥和之气,神采焕发,已经安详入定。那先前附在身上的一丝邪气,竟被荡退,并为佛光消灭大半。由此起,对方身上好似有绝大潜力发出,再也不能近身。却又看不出一点迹象,连先前护身佛光俱都不见。妖蚿试再施展先前邪法幻象的欲关六贼,以及水、火、风、雷、金刀、炮烙之刑,全都无所施威,比起方才对方忍痛苦熬情景,相去天地,这才绝望。妖蚿见阿童在光幕环绕之下,又无法去进攻,除用幻象诱惑愚弄而外,别的邪法全无用处。而各人面前,又都有一股克制自己的毒龙香,当中少年所持宝鼎中香尤为厉害。对方如不受愚中邪,自行投到,自己稍为走近,闻到香味,便即昏昏如醉,通体皆融。既恐敌人乘机逃走,先前已经尝过神香味道,又防反攻为害,自然不敢十分大意。

妖蚿修成后,纵横数千年,平日任性残杀,无不得心应手,从无拂意之事。如这次所遇困难情形,从未有过。加以生性客贪淫凶,每隔十二时辰必要恣情淫欲,事完,再把那些情人吞吃下去,大嚼一顿。未了还得加上许多海中鱼介之类,才能快意。因和众人相持,一晃十多天,食、色二字全都空虚。又把众人认作空前所无的美食,隔时逾久,求得之心愈切,早就馋涎四流,怒发欲狂。及见阿童无法进攻,只得改图,去寻别人晦气。妖蚿本有六个化身,分向众人进攻,上来势猛心毒,打算一举成功。不料女仙甘碧梧所赠玉虎口内预藏灵符留音,金蝉得以警觉之后,立即传令众人,先把神香点燃,朝妖蚿射去,当时便醉昏了四个。只剩当中两个主身分化的妖女,因在运用邪法,相隔较远,又是本身元灵所附,功力最深,不曾受伤。对那神香,虽不似其他四个化身那么易醉,中上也是难禁。先前金蝉为了提醒阿童,冒险分神,几乎为另一化身所害,全仗神香方得免难。这时那四个化身已早醒转,妖蚿也看出对方不是易与,心虽忿极,贪欲更胜于前,却不再作那徒劳之事。舍去阿童以后,自觉分身力弱,敌那神香不住,又想在必要时下那毒手,便把六身合为一体,仍幻作一个赤身美女,先朝金蝉赶去。

金蝉固是妖蚿第一个看中的人,处境虽无阿童那么苦痛,经过情形也颇凶险。原来金蝉自从听玉虎留音,便向阿童传声急呼,连香也顾不得点。话未说完,猛觉身外压力加增,情知不妙,为友热心,仍想把话说完,邪法也已发动。先是面前现出一个千娇百媚的赤身美女,在一片轻绡雾毅笼罩之下,已快扑上身来。一着急,便将嫔姆所赐修罗刀发将出去;又把大、中二指照准香头一弹,立有一点火星飞向香头之上,神香立时点燃,冒起一股青白二色的烟气,朝前直射出去。这时金蝉只顾悬念阿童安危,一面御敌,一面口中仍在说话。并不知妖蚿因见光幕阻隔,不能飞进,特用幻象诱敌,想激敌人取宝施为,只要光幕稍被冲动,乘着神光离合之间,稍有一丝空隙,便可侵入,为所欲为。

金蝉这一出手,正好上当,情势本是危险万分,总算金蝉仙福深厚,不该遭难。身佩玉虎乃灵峤仙府奇珍,威力神妙,不似阿童佛光须以主人本身功力来分强弱。那枝神香恰又相继点燃。就在修罗刀二十七道精碧光华穿破光幕而出,妖蛟伺机乘隙冲人,危机一发之际,玉虎本身自具妙用,不等主人施为,突然发动,由虎口内瀑布也似喷出一股银光,直射前面。那光幕因是二三十件法宝、飞剑结成,层次甚厚。妖蚿心急骄狂,以为敌人已经中计,只防宝光分合太快,错过时机,既未看清楚敌人所用是何法宝,更不知那神香克星,自恃玄功变化,飞遁神速,只顾冒失冲光而入。还未穿过光层,迎头撞上玉虎口中所喷银光。方觉厉害,挡得一挡,猛又闻到一股异香,当时心醉神迷,骨软筋麻。才知不妙,赶忙飞遁退出圈去。

光幕中的法宝、飞剑本就厉害,只为妖蚿玄功变化,身形已隐,金蝉一面说话,又一面飞刀杀敌,心神已分,不曾发现,才被妖蚿乘隙侵入。等到神香点燃之后,金蝉猛想起外有光幕阻隔,妖蚿怎得飞进?定是幻象,莫要中它诡计。又见玉虎无故口喷银光,威势猛急,从所未见。知道神物通灵,自生妙用,越料情危势迫。不禁又惊又急,赶忙将修罗刀收回。本意刀光不再收入光幕之内,只令附在光层之外,以免穿光而入,带进邪气或妖蚿元神,引火烧身。方在收回,猛瞥见虎口银光所喷之处,妖蚿吃那青白二色的香光射向身上,面上立现惊惶,由光幕层中向外飞遁,大有手忙脚乱之势,才知妖蚿已经侵入。虽因谨记玉虎留音,未将各层宝光、飞剑发动夹攻,但现成的二十七口修罗刀正往回飞,如何能容,将手一指,那二十七道金碧刀光立往妖蚿身上裹去。妖蚿虽然神通广大,当此神志将昏,周身麻醉之际,此刀又是专杀邪魔妖物的至宝奇珍,怎禁得住。总算数限尚还未尽,金蝉心有顾虑,拿不定眼前所见是真是幻,来的这一个化身是否妖蚿当中主体。又知这六个化身,两主四从,全有呼应,只要当中主体不死,下余四身哪怕斩断破碎,至多七日便可生长复原。与金蝉对敌的化身刚中神香昏迷,另外还有三个化身也各在石生、石完、易震三人面前同样醉倒。妖蚿主体也自惊觉,立用玄功抢救下来。就这样,与金蝉对敌的一个,仍被修罗刀将前爪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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