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一半,我欲言又止。
“说什么?”徽嗣杺外冷实热的追问道。
见状,我心中一阵阴笑,随后大言不惭道:“他还说,等以后收购了一只猴饭店,让赵海鹏和我参与经营哦!还有那个牌匾,回头我得把那一点儿给补上哈……”
我的话,半真半假,真真假假,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快信了,更不用提这位并不了解实情的徽二丫头。
二小姐心机的确够深,但是论起“睁眼说瞎话,混子踢皮球”的本事,还是比我这个“小脸老太太”差很多。
果然,我说着说着,她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霍老板……”徽二丫头忍着怒气道:“这么说,你是有意思和我弟弟合作了?”
她这话,我不能回实了,因为压根就没有这回事,也不能回虚了,因为虚了可能“漏兜”。
故而,我摇头回答道:“徽二小姐千万不要误会,谁都希望能和美女,尤其是好说话有交情的美女合作,但是我现在走投无路呀!又想保住店,又想保住命,换您,您怎么考虑呢?推己及人一下呗!”
我这话是一句“蒙心话”,四分言,六分想,越想越容易想歪,依照徽嗣杺的心机,她反到容易误入歧途。进而依照我的设计,应该去选择退步。
捎待后,这徽二丫头果然“上当”了,毕竟她在势力和财力上都不如她弟弟,因此也自然没办法把我的团队和我的店一口吃下去了。
她不能收买我和赵海鹏,更不能把我推向她弟弟那一边去。
“呵呵!霍老板,你很厉害。”徽嗣杺释然一笑,随后摇头道:“我学了一辈子妙手花,却不明白借力打力的道理,你给我上了一课。”
听了她的话,我原本因撒谎而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明白,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因为治疗病痛而丢掉自己的店面了,剩下的,则是见好就收。
故而,我赶紧冲徽嗣杺缓和道:“说实话二小姐,您们两边我都不敢得罪,也都不敢掺和,所以……”
我欲言又止,流露出一脸难办的模样,成心让她以为我还在举棋不定。
徽嗣杺看着我的态度,便也自然跟进问我道:“霍老板想怎么样?”
佯装了一会儿难办后,我一拍脑袋道:“这样!你能不能开一个我能接受的条件,这样你治好我的病,我也不用厚着脸去找三少爷的麻烦,大家各退一步,多好!”
我的话,是狐假虎威,但对于不了解实情的二丫头,则不一样。
徽嗣杺救我,就和放掉一个苍蝇一样随意,可如果他不救我,则有可能让我这只飞进徽嗣檀手里的死苍蝇恶心掉。
她才不会干那么傻的事情,冒着那样的风险呢。
于是,徽嗣杺点了点头道:“霍老板,我欣赏你走钢丝的勇气,既然这样,我还是会为你治病,不过我会出一个合理的价钱的。”
“多少?”我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兴奋问道。
“十万!把你上次救我父亲的钱,再吐出来就成。”
徽嗣杺这一口绝算不上狠,可也咬的我肉疼,不过为了避免赵海鹏家族和霍海龙的往事重演,我只能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
“空口无凭……”徽嗣杺对我道:“总的走个仪式。”
我无奈,伸了伸手道:“我身上没有笔纸,写不了合同……”
“不需要你写……”徽嗣杺说话间,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来道:“咱五脏庙的规矩,拉勾定誓,一百年不许变。”
闻言,我略微一愣。
赵水荷和我说过,拉勾是五脏庙达成口头协议时的一种“确认”,别看它似乎非常简单,接近儿戏,但实际上在古来的规矩中却是买卖双方几百年的约定俗成,是契约。
因为,拉“勾”的勾,在五脏庙里是当“弓”讲究,那拉勾的动作,模仿的其实是古代拉弓开箭时的动作。
故而,拉勾上吊的真正含义,是“拉弓上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郑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