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心中一暖,拉着姚金山,笑道:“爹,我没事儿,您放心吧。”
姚金山哪里能放心?虽然看她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又怕她受了什么看不出的伤。又怕她这几天吃喝不好,更怕她深入西地被人欺负了,便依旧拉下脸,道:“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了?别在这儿瞎晃了,先回寨子让你七叔看一下,等我忙完了回去再教训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姚金山语气虽然严厉。但是爱女之心却溢于言表,秀花心下感动,歉然道:“对不住呀爹,让您担心了。”说着,胳膊肘轻轻拐了一下一边的景灏。
景灏这才站出来,迎着姚金山不善的目光,礼道:“大当家的,少当家的此次也是为了山寨着想。”
姚金山冷哼一声,道:“呵呵。不敢劳先生大礼。我的女儿何种性格,我自然知道,只是希望景先生下次,莫要再拖我女儿,便是给姚某人面子了。”
景灏山上被岳招不满了一次,下了山又被姚金山排揎了一番,却也没法子出气。
没办法,别人家好好的姑娘。突然就深入敌后当了探子了,细想起来。也确实是他带着去的,所以受人怒火,好像也说得过去。
秀花见状,忙道:“爹爹,这次不是景先生撺掇的,是我自己要去的。而且,我可是帮了大忙呢!”
姚金山瞪了她一眼,咬着牙道:“你还敢说!”
秀花道:“真的!爹,我知道他们造的船是什么样子的了!”
说着,转头看向景灏。低声道:“快拿出来给我爹看看。”
景灏刚要拿那摞纸,突然听见有个人叫他:“景先生。”
景灏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老将走了过来,他忙拱手,笑道:“原来是郑老将军,失敬。”
秀花看过去时,才发现这个郑老将军,就是上次去雁北王府的时候,那个接她与二、三两个当家的入王府的人。
郑老将军对着景灏拱了拱手,又看向秀花,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少当家的。”
秀花笑着行礼:“郑老将军,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郑老将军哈哈一笑,道:“甚好甚好。”
秀花也是一笑。
此时,景灏已经拿出来那摞纸,递于姚金山,道:“大当家的,郑老将军请看,这就是西王那里正在造的新船。”
姚金山接过来,同郑老将军一看看向那纸。
姚金山不识许多字,也并不是很懂船,而郑老将军是步军将领,也不懂船,是以有些不明所以。
“八弟、九弟,你们来看一下。”姚金山叫道。
正在那儿检查船只的齐伯与齐仲听说,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
秀花先对着二人打了招呼:“八叔,九叔!”
齐仲点头笑了笑,齐伯则道:“好个贪玩的丫头!让你爹爹好生担心!”
秀花嘟着嘴,道:“我可不是去玩了,我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这时姚金山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齐伯接过那纸,笑道:“好,那让八叔看看你打探了什么好消息。”说罢,齐家兄弟二人齐齐看向那纸。
齐仲性格稳重,倒还好些,齐伯一看那纸上画的船,差点儿跳了起来,道:“这……这是个什么怪物?我竟然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船?这船,竟然并不靠船帆么?”
景灏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
齐仲也道:“这船看起来外面都是铁甲,恐怕极难攻破的……这,这可如何是好?”
郑老将军虽然不通水师,但是听见齐伯和齐仲都如此,也知道事情紧急,便问:“景先生是亲眼看到的这个船?”
景灏摇摇头,道:“这船是少当家的打探到的。那西王甚是狡猾,将船厂建在了地下,所以鹰卫并没有打探出他们正在造这样的船。”
郑老将军看向秀花的眼神倒是有了些许佩服,又问:“那,我们要如何应对?”
景灏看了看工事,道:“不能让他们到这个岔口,这个工事,我们要往上游走,修在鬼见愁之前的拐弯处。这样大的船,拐弯怕是要难些,我们可以趁那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