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我边上,看着前方,也不看我,也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他低沉的问道:“你跟着我干吗?”
我的眼睛在适应了黑暗后能看清周围,老人说这是夜视眼,大概就是眼睛比较好的意思。我看他面色温和,没有他的声音那么冷硬,便往他身边靠了靠,睁眼说瞎话,“我……没有。”
他终于侧目看了我一眼,随即就要起身,我忙揪住他衣服,“是……是跟着你来的。”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又坐了下来,但又不说话了。
我生怕他一会走了,揪着他衣服的手又绕了一圈,攥的死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这时,影屏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极其大声,凄惨。
我直接就扎进他的怀里,什么脸面都顾不上了,双手死死的抱住他,脸直往他颈窝钻。
“老鼠胆。”男人低低的嘲笑了一句,随后环抱住我。
我脸趴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心头的那股恐惧也就渐渐消失,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退开,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觉的很舒服,我想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
说来也奇怪,邵易寒不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总想着要防着他一点,要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可一但他出现在我面前,这些问题就会被我抛之脑后,不自主的想靠近他,半点防备都没有。
邵易寒一手环抱在我腰间,一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脊背,悠悠的嘲笑道:“平时胆不是挺大的吗,看这个怎么就这么怂。”
我蹭了蹭他的脖颈,找了个更舒服的姿试,呢哝道:“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我嗔道。
他手指在我耳坠上捏了一下,沉声问道:“为什么要跟过来?”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跟着。”我低低的说道。
“你不是说,火包友没有需求的时候就是陌生人,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吗?”男人阴着语气问道。
听这话,我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抬起头,想从他怀里退开,他却揽着我的腰不放,低哑道:“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我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
“我想着把你当作陌生人,可现在是你自己主动跟过来的。”邵易寒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其实……你自己也没法做到,不是吗?”
我仰头,轻咬唇,望着他。
银幕照射出的光忽明忽暗,投映在他脸上,暗讳不明,那双眼却亮如星辰,直直的凝视着我。
“我……我不知道。”
他语气冷硬,“那好,从现在开始,除了有需求,我们就是陌生人。”话落他便放开手,坐正了身体,一副不会再跟我说话的样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某男突然这样还真是让我有点尴尬,不知所措。
缓缓的我也坐正了回来,双手交握着,微垂着头,心口像似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有点喘不上来气。
这时,电影里传来一阵可怕的尖叫声,我脑海立马浮现出刚才那个可怕的画面,不由的握紧两手。
气氛变的压抑,俩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其实当邵易寒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应该起身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动,既便听着恐怖的叫声,心里害怕的要死也强忍着不愿先离开。
身旁的男人,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在沙发后似乎看的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