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机速度越来越快,奚禹能听见风极速刮过的声音。她不停的在尖叫,陈进的耳朵都要被她的尖叫声儿刺激的都快要失聪了,这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他啊!
跳楼机升到最高度时,开始陡然极速下降,奚禹的尖叫比之前上去叫的更为夸张,手上掐的更用力,陈进试图甩开,也没能成功,奚禹一边叫着一边骂道:“陈进,你这个周扒皮,万恶的资本家,地主阶级,你不是人,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我讨厌你!”奚禹也不管身旁这个男人的脸色是什么样的,在这极限的速度里畅所欲言,将心里长期压抑的话,全部喊出来,不是陈进让她说的吗?她就是太压抑了心里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奚禹想说,这就是她心里藏着的话。
奚禹还想将这话在来一遍时,跳楼机已经到了底下,停了,工作人员过来解开他们身上的安全措施,奚禹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就这样啊!没了吗?我还想在玩,陈进我们在玩一次吧!我觉得比那个高涯跳伞有意思多了”。
陈进待工作人员将他身上的安全措施解开以后,长腿一迈一脸黑线的走开。
昨天把他想成qj犯,今天又把他说成周扒皮吸血鬼,他在她心里就没当过好人过。
奚禹见他生气了,撇撇嘴,心里道,这都什么人啊,说几句实话就生气了,不是他自己说的吗,叫她别压抑自己心里的想法。
陈进走了一会儿见身后的女人慢腾腾的挪着步子还没跟上来语气很冲:“走路都踩不死一只蚂蚁,快点,跟上来”。
奚禹翻翻白眼无奈的跟上前边的男人,他多高腿多长啊他走一步够她走三步的好不好。
陈进心里有气,就想着报复她,路过过山车时,指着问道:“过山车玩过吗?要不要玩”。
奚禹看了看上面一排排坐着的人尖叫连连,那声音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没玩过,跟刚才玩的那个跳楼机比起来哪个更吓人”。
“跳楼机,那个速度比过山车快多了,肯定要吓人些”。陈进神色自然的说道,一副我可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样子。
“真的?”奚禹现在对这些刺激项目有些玩上瘾了,她觉得只要放开胆子去玩,没什么好害怕的,还能释放自己压抑的心情。
“信不信随你,你不玩,我去玩了,你在这等着我好了”。
其实陈进不是很喜欢玩过山车,跳楼机上下其实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而过山车那种刺激持续好几分钟,年轻的时候还能玩个几次,现在这个年纪了还真是折腾不起了,但是为了报复奚禹,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当然也要玩啊,我年轻我怕什么,你都不怕”。奚禹赶紧跟上陈进。
陈进听着她变相的说他老,心里最后那一点怜悯都没有了,本来还打算最后关头跟她说这个很恐怖的。
陈进和奚禹,坐上了过山车,奚禹看着前面那么多或高或低的急旋弯,人就很亢奋。
刚启动奚禹就在那尖叫,陈进心里暗喜,这回吓死你,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第一个高空转弯的时候陈进就想吐,而旁边的奚禹虽然一直在尖叫,但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嘴里还是骂着:陈进是个周扒皮吸血鬼万恶的土财主。
在过第二个转弯时,陈进的脸色都白了,他心脏剧烈的跳动,有种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感觉,他还是不年轻了,这点他不得不承认,过山车这种极其刺激的项目果然还是年轻人玩的玩意儿,他二十来岁玩时完全没有这种立马就要死掉的感觉。
这几分钟对于陈进来说应该是人生最漫长的几分钟了,过山车停下的那一刻,陈进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陈进下来脸刷白,奚禹则刚好与他相反,她很亢奋,整张小脸红扑扑的神采奕奕,与陈进那张跟白粉一样白的脸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进,这个比那个跳楼机还要刺激,要不要再玩一遍,我喜欢那种屁股离开座位漂浮在空中的感觉”。
陈进扶着栏杆,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在很想吐,但是奚禹在他身边,他也只能忍着,过山车他想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玩了。
“所以说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你看你本来是想害我的,结果把自己害的够惨的,是不是很想吐,吐就吐呗,又没有人笑话你。”奚禹看着陈进这幅狼狈的模样,心里好不惬意。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奚禹已经是在陈进的眼神杀死无数次了。
“我去给你买瓶水喝,您老在这先吐着,”奚禹想她还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见不得陈进这么难受,赶紧去给他买瓶水买包纸巾。
东西买来后,她扶着陈进找了个座位坐下,将水打开递给他喝。
陈进接过她递来的水,没有立即喝,深深的看着她,奚禹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看什么看,我又没下毒,我又不傻,你死了,我可就是第一犯罪嫌疑人”。
“真难得,你也会心疼一下我”陈进仰着脖子灌了几口水。
奚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哪有心疼他啊,她只是怕他在这出了事儿,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她要依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