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何止长得不错,根本世间少有。
不过敢当面这么说的,恐怕只眼前这十八线一个。
身后传来温润的笑声,“莫非江湖传言是真的,你们果然有奸情?”
来人四十多岁,花白头发,却保养得很好,除眼角皱纹稍有些深,皮肤细腻,几乎与二十多岁无异。
正是导演童嘉树。
封年笑道:“江湖亦传言童哥你是深柜,莫非你基者自基,看谁都是你自己?”
“错,我不是深柜。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就是gay。”
如此坦率,封年只得抱拳,“佩服佩服,论口才,是在下输了。”
童嘉树朝他笑笑,转到程澈身上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新人?”
“是,他很用功。我以为他下午才会到,没想到这么早就来了。”
童嘉树赞许的目光打量程澈片刻。
“现在的年轻人,有这份毅力的不多啦。手里拿的什么?”他径自拖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程澈手里的打包盒上。
“哦,外卖。”
程澈赶紧打开盒子,几个金黄的流沙包和肠粉散发出香气。
“我让程记厨房做的,用锡纸包住,还是热的。”
童嘉树两眼放光,毫不客气拿起一个流沙包,掰成两半。
芝麻混在蜜糖里,如细沙般缓缓涌出。
他分一半给封年,边大口吃着,边点头,“不错,这个新人,我喜欢。”
将包子吃完,吮吮手指,又说,“不像那些扑街,就会偷懒,那个阿全,现在还没到!”
“哪个阿全?”封年问。
“搭布景那个。”童嘉树用力翻白眼,“如果不是荆城布景师没有做灾难片的经验,我才懒得找他。仗着自己有一半英国血统,总拿自己当大爷。一个布景师,谁愿意伺候他!”
正说着,阿全晃晃悠悠自他眼前荡过去。
他立刻跳起,叉腰骂道,“阿全!你醒了没有?都几点了才来,让大家等你,你多大脸面!”
阿全眯缝着眼,刚把嘴张开欲反驳,却打了个酒嗝。
“嘎,我这不是来了吗?又不耽搁做事,你不满意,换人啊!”
每次都这么说,恰到好处地戳童嘉树死穴。
童嘉树一口气堵在胸口,用力捶下,“那你还不去做事?”
阿全晃晃悠悠地走了。
童嘉树不放心,扔下一句:“我去看看。”即追着阿全离开。
俩人在不远处推搡,差点打起来。
程澈目瞪口呆。
封年递一个包子给他,“他们每天都这样,习惯就好。”
程澈注视阿全那张被酒气氤氲的脸,“这个阿全,是不是造了半盏大船,船上有几个木搭的箱子,用钢绳牵着?”
“你怎么知道?”
程澈的心咚咚鼓动起来。
他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