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法再减弱功力了,不然没法操纵北斗!”
王佛儿跟苍老人联手,苦斗一头黑色龙鹫。他心如无限星空,周围一切变化都在识海中映射出来,虽然功力以他为最弱,但是却不见半点仓皇,一招一式无不直取龙鹫最难防御的角度。
仗着神兵北斗,有噬魂之力,龙鹫绕是铁骨铜皮,刀剑难伤也不敢直缨其锋,看起来比苍老人还能震慑场面。
剑诀是功力越弱,越能发挥威力的武学,功力越高,对剑诀的推算能力依赖就越小,这不是剑诀本身的缺陷,而是人性上的缺陷。
有简单的法子,往往就不愿意用复杂的方法解决面对的难题。这些道理,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是人人都知道的简单东西,但是在中土神州这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却成了很多人都想不透的屏蔽。
星、燕两家这些人拼命想提升武学,然后去搞懂“剑诀”自然是南辕北辙,陷入了思维死角。要不然以两家的人才辈出,未必就没人能掌握这门武技。
王佛儿现在就是在“练剑”以龙鹫这个强横的无可比拟的对手,来磨练自己的推算能力。只有尽力压缩自己的功力,才能把“剑诀”诸多变化的精微之处发挥出来。
酣战到了最畅快处,王佛儿长啸一声,收回了北斗,缓步轻踏,十指轮弹,竟然再度更进一步,把功力压缩到了第六品。
没有了北斗助威,功力再弱一品,王佛儿的形式顿时危急起来。好在有苍老人这等绝世高手在旁边守护。几次大危机,都给王佛儿惊险万分的避开,比起刚才狼狈了十倍。
星、燕两家的人,不知王佛儿在搞些什么古怪,星武看着这边不妙,急忙也赶奔过来联手。在两大高手的协助下,渐渐的竟然给王佛儿扳平了形式。隔空激射的指力,变化越来越是繁复精妙。往往数道指劲,就凝成一片小小地罗网,锁定住了龙鹫的要害部位。
“这孩子怎能把剑诀练到这个地步?”
星武心中暗惊,他是知道王佛儿进入了燕家的武功碑,修炼过剑诀的,但是也没当这事能有多么重要。毕竟星、燕两家多少年都没有人能修成此门武学了,他也只当王佛儿领略的一些皮毛。
现在跟王佛儿联手苦战龙鹫,他才骇然发现。王佛儿或者没有达到燕家始祖,燕赤丹的那份境界,但是对剑诀的领悟,已经远超两家历代子弟所能达到的高度。
“我应该抽空回去龙鹫村,问过那个人剑诀地秘密。这门武功不应该在外人的手里重现!”
星武偶然疏神,被龙鹫尾羽甩下,在肩膀着了一记,他惊痛之下。连忙撤出了战斗。
王佛儿见星武手上,大喝一声,竟然是精神徒长,功力再弱一品,指上射出的劲道,却隐隐转化成了丝丝精芒剑气,杀伤力倍增。
“一两金贵逾十斤铁,四两巧可拨万斤蛮!”
这个技巧王佛儿早就明白。但是却一直没机会使用,今天面对龙鹫的威压,才算是逼出来他这一招。燕家的剑诀参悟于天象星斗,虽然在内劲上没有特别的巧妙,但是亦不是毫无杀伤力巨大的法门。
沟通九天星宿,化为指上剑气,原本就是当年燕赤丹的专长,这道剑气内劲并不汹汹。但是却包含了无尽星空地玄奥意念。可以避过敌人的强横肉体,直接命中敌人的精魄元神。
连中几道剑气。这头黑色龙鹫只觉得双眼幻象丛生,爪击翅扑连连失手,被苍老人一招刀气击中了脊背,悲鸣一声,冲飞九霄。
刚好燕黄山跟朱红龙鹫苦战另外那头龙鹫不敌,已经退回了地面,两头龙鹫以会和,立刻振翼高飞,摆脱了所有的对手。
龙鹫村的人无力追击这两头“敌人”各自跌落地面,运功调理巨量消耗地真气。
王佛儿越用功力越少,因此反到最是神完气足,但是这也表面光鲜,他运算龙鹫的攻击模式,大为消耗脑力,一阵阵的刺痛传来,两眼发黑,也极不好受。
“回头得去找找,有没有调养脑力的心法,这么搞下去很容易用脑过度,少年秃发地。虽然我是和尚,但是也不用那么有职业精神!”默默运起大日经心法,恢复消耗的精力。
过了半晌,龙鹫村众人才喘息一定,来跟王佛儿道谢。
“我听说燕赤眉得罪了星大叔,不知究竟是怎会回事,特来询问。没料想却遇到了这两头畜生来袭击。村里的人都没事罢?”
燕黄山对王佛儿呵呵一笑,说道:“那个混账,没事去偷了小雪雪的衣服,十分变态,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保险他以后都不会有这类的念头,住持要是来求情,我就放过他们,只要以后少到我们这里来闹事就成!”
王佛儿嘿嘿一笑,心里却叫苦:“偷衣服?怕不是偷内衣罢?燕黄山看着温厚,没准下手狠辣,要是已经把燕赤眉阉割了我怎么跟火猿大将交代?”
星武对燕赤眉似乎还有含恨,匆忙交代下去一声,不过片刻已经有龙鹫村的年轻子弟,押解了火猿军数百名将士上来。看他们这些西狄军士,都换了熊猫族人,有人一个黑眼圈,有人两个,还有罕见的,全身黑圈,王佛儿忍住了笑,对星武拱手说道:“多谢星大叔卖我情面,这些火猿军是人,我会严加警告的。”
领了这些人,王佛儿带了他们直去后山。
燕赤眉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脸都气地青皮了。王佛儿看他这幅模样,也知道不是开口劝说的时机,只是对他说道:“这龙鹫村的人,原是无尽林海的住民,个个彪悍,你这次偷的是女孩内衣也还罢了,要是下次去偷男人的,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