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臭屁的模样和他现如今的沉稳模样一点儿也不符合,她捂着肚子笑他,“陈彦周,幼稚不死你。”
可能男人都不爱被人说幼稚,陈彦周凉凉地觑她一眼:“没你幼稚,想人都不敢直接说。”
说的是那碗意面。
许浣予失笑,两只手扩成喇叭状放在下巴那儿,大声喊起来:“陈彦周我好想你!想天天和你见面。”
不是好想和你见一面了。
是好想天天和你见面。
陈彦周懒懒地撩起眼皮,像是一点儿也不被动容似的,拿乔起来:“还真是贪心啊,行了啊,少贫,赶紧起床洗漱。”
真没劲儿。
许浣予噘起嘴巴,不高兴地瞥他一眼,片刻,她张开双臂,“腿很痛,走不了,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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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和江宜都属于偏南方城市,往年的冬天都很少下雪。
许浣予生活在这两地,后来又去澳洲读书,更是没再见过雪景,是以,她一直都对雪天都充满了好奇。
昨夜的江宜飘起小雪,等许浣予和陈彦周起床,屋外早已积上一层厚厚的雪,空中还在飘淋着雪花。
许浣予看见,咻的一下跑出门。
她伸出胳膊,用手接住雪花,看着它们到手上后又渐渐消散,可还是好开心。她偏头看向朝她走来的陈彦周,吁着白色雾气惊呼起来:“陈彦周!今年真的下雪了哎!”
上次看到的雪景还是和陈彦周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分开了太久,错过太多。
陈彦周手里拿着个红色的围巾,他的指尖触碰到许浣予红红的脸上,有些冰。男人一脸儿无奈地给她围上围巾,“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
都不会照顾自己。
这些年在国外到底怎么过来的。
“这不是给你机会。”许浣予冲他做了个鬼脸,说得理直气壮。
陈彦周低头搓着她的脸,失笑地闷哼一声,他点点头,“行啊。”
反正,他挺乐于享受这些。
吃完早午餐,他们窝在家里随便调了个电影出来。
许浣予有时候闹起来,就连看个电影都能吵起来。
她抱着纸巾,感动着托尼和谢利友情的同时,还难过地顺着电影剧情说:“靠天赋不够,改变大众的想法还要勇气。可是好难啊陈彦周,自由真的好难啊。”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所以才那么伤心。
陈彦周本来在忙工作,虽然不用直接去公司坐班,但临时还是有些工作要跟进处理一下。他听见动静坐过来,扫了眼电视。
是许浣予很早就看过的电影,估计这次是重温,以前他们一起讨论过剧情,尽管是部治愈片系,但讨论的结果就是许浣予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