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后,郁景归准备抱舒白下来,却遭到她强烈拒绝。
她原本闪亮的大眼睛,因为醉酒,半眯着,像只小狐狸一样,不给人碰,振振有词,“我自己走。”
听腻她说“我自己”的郁景归看在她不知事的份上,没强求,放任她自己走,但一直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扶一把。
小脑被酒精麻痹后,四肢不受控制,舒白走得很慢。
看不下去的郁景归说:“把手给我。”
“我说了,我自己走。”
她态度强硬得很。
到了之后,她却怎么都拧不开门,于是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这门怎么打不开?”
“这是窗户。”
“……”
郁景归直接拉起她的手,拎小孩似的,把人拎到门口,“这回自己进去吧。”
“哦。”舒白态度冷淡,“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带我来门口。”
“不是你非要自己一个人走的吗。”
“所以你又凶我了是吗?”
“……没有。”
“你别理我了,我去找我亲亲老公了。”
“……”郁景归抿唇,这次没顺着她,“行,你去吧。”
反正家里没男人,他不担心她认错人,大不了把保姆叫成老公。
但他忽略了家里最受宠的男人:那条小贱狗。
见她没穿鞋,郁景归像个老父亲一样叮嘱:“把鞋先穿上。”
舒白没理他,已经赤着脚丫子在客厅来回转悠,眼眸清澈明亮,和趴在地摊上的柴柴,一人一狗,对视十秒。
最终,她说:“你长得有点像我老公。”
“……”
在厨房煮好姜茶的张嫂走过来,“太太,把茶喝了吧,暖暖胃。”
“哦。”舒白一边喝茶,一边继续观察柴柴,好奇问,“老公怎么不说话。”
柴柴小眼睛溜溜地转着,灵敏的鼻子嗅着舒白身上和往常不同的气味,狗脸充满好奇,爪子也刨着舒白的衣服。
柴柴:“汪汪——”
舒白:“你是不是饿了呀?”
柴柴:“汪汪……”
舒白:“狗是吃屎的吧,你想吃吗。”
柴柴:“……”
舒白把茶杯放下,站起来准备走时,张嫂忙叫住她:“太太,茶还没喝完呢,你干嘛去?”
“我老公想吃屎,我去给他找点。”
话音刚落,她一头栽入男人怀里。
刚好路过的郁景归低头看着醉脸酡红的小女人,没好气地强调:“我不想吃。”
“……”
“过来,穿鞋。”他强行把她拉过来,按在椅子上坐下,单膝半跪着,“家里暖气虽足,女孩子体虚,赤脚对身体不好。”
“哦。”舒白似懂非懂地点头,但当他拿起拖鞋的瞬间,她又把双脚盘在屁股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