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告诉我是癸水,顺便给我科普了一下生理小常识。
我不解地问:「意思就是说每个人都会经历癸水,师父和师兄们也都来过?」
他诓我说:「不要去深究别人的隐私,这样不礼貌。」
同时又警告我:「身体部位不可以给任何人看,这样有暴露癖的嫌疑。」
他多心了,自从我五岁时被他们看过屁股瓣子,慕容昭说再有一次就足以证明我是暴露癖,我心里从此有了阴影,洗澡沐浴都是一个人,根本不跟师兄弟们一起。
对此他曾摸着我的头,夸我做得很好。
我很听他的话,唯独癸水一事,到底没忍住去告诉了我八师弟和九师弟。
当时他俩还不满十岁,我告诉他们一个秘密,十三岁时他们会来癸水,会流好多血,还会肚子疼,但是师父会说不要害怕,那代表他们长大了。
他俩信了,十三岁那年拿着我送给他们的癸水带,紧张又期待地垫在裤子上,在床上躺了一天等他们的癸水。
后来还有一次,我精神恹恹地去大殿找我师父慕容昭,当时他半躺在玉榻,支颐浅睡,穿着玄色长袍,鼻梁弧度高挺,薄唇微抿,闭着的眉眼显了几分冷倦。
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乌发流泻,肤白如玉,神态衿傲、高贵、又疏离。
我眼圈泛红地看了他好久,直到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阴寒,屋子里的气息都冷了几分,令人胆寒。
看到是我,他的神情又柔软下来:「连姜。」
我哽咽地趴在他身边:「师父,你来癸水的时候也会肚子疼吗?」
他愣了下,脸上有薄薄的绯色,煞是好看。
后来他给我煮了碗热乎乎的姜茶,我恹恹地喝完,一头钻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他说:「连姜,起来,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这么躺。」
他身上有好闻的奇香,令人安心,我闻言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我肚子疼,师父抱抱。」
我五岁来到他身边,瘦得跟猴子一样,而且是一只敏感、脆弱的猴子。
慕容昭对我而言,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他对我颇多关爱。
生病时他会抱我坐在他的膝上,一勺勺地喂我汤药。
我幼时有段时间经常梦魇,与他同睡,只有依偎在他怀里才能安心。
他时常摸着我的脑袋,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流畅,像是有什么神奇魔力,能抚平我所有的彷徨。
我就这样逐渐长大,直到有一次五师兄说他夜里做了噩梦吓得睡不着,我十分高兴地说我们晚上一起去找师父睡觉。
结果当晚我们俩连人带枕头地被扔出了他的寝殿。
从此,五师兄到处嚷嚷师父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