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承玉所言,裴渊面色蓦地一红。
“谢兄莫胡说,此话有损沈三姑娘的清誉。”他解释道:“我与沈三姑娘并未私会,只是她的风筝落到了我的院子里,我帮她拾起,又顺手将坏了的纸鸢修好罢了。”
“哦?”
谢承玉薄凉的眸光看向那个孤零零的纸鸢。
“既已修好,沈三姑娘为何迟迟不离开?”
沈姝咬了咬牙。
她要走要留,关他谢承玉什么事,真是多管闲事!
然此乃侯府,谢承玉的家,她做不出在人家家里,骂主人家的事。
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
裴渊将纸鸢递给沈姝,“谢兄说得没错,沈三姑娘,你赶紧拿着纸鸢回去吧,不然让旁人看见了不好。”
沈姝一点不情愿地接过纸鸢,眼里可怜兮兮的,她还想再和裴渊多待一会儿。
“裴哥哥,那姝儿下次再来找你。”
还有下次?
谢承玉挑了挑眉,心底郁结的怒气又莫名地往上涨。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沈姝与裴渊亲近的样子,让他很是不舒服。
他狠狠瞪了裴渊一眼,随即伸手拽住沈姝纤细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沈姝很是不自在。
虽说前世他们关系匪浅,但是这一世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若是让人看见了,不知又会传出些什么流言蜚语来。
她蹙着眉道:“谢承玉,你疯了!你难道不怕别人把我和你扯上关系……”
谢承玉不是最在意这个吗?
似是听到了这话,谢承玉停住脚步,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沈姝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撞上他坚硬的后背,痛得她眼眶盈泪,直揉鼻子。
她怒气冲冲地抬眸,想质问他到底在发什么疯,结果对上的却是男人那又冷又阴鸷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神好似要吃了她似的。
她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谢承玉生气了?
明明昨晚还主动跑到她的房里来,说要帮她。
这会儿又跟她欠了他什么似的,凶得不行。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须臾,她听见谢承玉沉着声道:“以后离裴渊远点。”
沈姝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