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像,是云雁重新找画师画过的。
沈芸呆呆地看着画像中的男子,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伯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雁蹙眉。
沈芸解释道:“画中男子既像我认识的一人,又有些不像。”
“是吗?”云雁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像,道:“那本宫问你,你认识的人,可是那位解元裴渊?”
沈芸忙点头,“正是!”
这话虽画得挺像裴渊的,但细细看来又有些不像,因此沈芸也没法肯定,画中人一定就是裴渊。
然而听到沈芸这般说,云雁心中竟是有些欣喜。
画像是她口述后,画师另外画的,无法做到完全与那位裴公子长相一致,也很正常。但能有几分相似,又都是姓裴,看来,那位裴渊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
沈芸小心翼翼问道:“公主,您要找裴渊做什么?”
云雁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本宫对画中的男子一见钟情,若是能寻到他,定是要他做本宫的驸马。至于这位裴渊,是不是本宫要找的人,还需得亲眼确认过后才知晓。”
话落,众人心下都诧异不已。
大庭广众之下,竟这般大胆地吐露自己心仪某个男子,这行事作风未免也太放浪了,还是说大云朝那边的女子行事作风都是如此?
沈芸惊讶过后,心中却不由有了些想法。
她敢肯定,云雁公主要寻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裴渊了。
画中人与裴渊有七八分的相似,又都姓裴,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人。
一想到云雁公主看上了裴渊,想招他做驸马,沈芸就觉得好笑,若是裴渊被云雁公主抢了去,那沈姝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因此,她忙献计道:“公主,明日就是鹿鸣宴,您可以去鹿鸣宴上亲自瞧瞧,那裴渊是不是您要找的裴公子。”
云雁赞赏地看了沈芸一眼,“伯夫人,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忽地,她又想起了什么,蹙了蹙眉,叹了声气道:“不行,本宫如今寸步难行,若是想去鹿鸣宴,定是会遭到阻拦。”
“公主说笑了,您身份尊贵,谁敢阻拦您?”
云雁朝着沈芸勾了勾手指,让她凑到近旁,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谢承玉。”
听到这名字,沈芸愣住了。
云雁道:“这谢小世子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总是跟着本宫,本宫去哪他就要去哪,这次若不是安南王妃办的赏菊宴只能女眷参加,只怕是他也要跟过来。”
如今宫中都说这谢承玉是不是看上云雁了,不然怎会与她走得这般近。
害得云雁自己也不由得这般怀疑。
只是与谢承玉相处过后,她很肯定,这男人并不喜欢她。
她跟着自己,纯粹是看她不顺眼,想找她的麻烦。
“明日本宫要去鹿鸣宴,他定是会横加阻拦,若是能想个法子支开他就好了。”
闻言,沈芸心念一动。
“公主,我有个法子支开谢小世子,您若是信得过我,此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哦?”云雁双眸一亮,“既如此,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只要办好了,本宫重重有赏。”
“公主请放心,我定会办好它。”
沈芸敛去眸底的算计,想到沈姝的得意就要到头,她心中只觉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