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昏昏沉沉,空白得厉害。
江棋瑞撑坐起,哑着声音开口唤:“阿玺?”
他的声音在房间飘荡一圈,没有得到回应。
标间不大,除了卧室就是卫生间。
江棋瑞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卫生间前。
卫生间门开着,宋思玺也不在里面。
他看了眼腕表上时间。
早上八点。
下楼吃早饭了吗?
脑袋实在发胀得厉害。
江棋瑞进到卫生间,打算先洗漱,再下楼找宋思玺。
拿过洗漱台上的牙杯牙刷,视线扫过镜子里的自己,他一怔。
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白天穿的衣服,而是一套宽大的睡衣。
江棋瑞低头在领口嗅了嗅,身上是熟悉清爽的薄荷香。
宋思玺沐浴露的味道。
他耳根微热,有些想不起来昨天是什么时候洗的澡了。
打开水龙头接水,听着潺潺的水流声,视线落到镜子里微肿的唇上,江棋瑞再次怔住。
脑海中忽地闪过些许破碎的画面。
微弱的灯光,被迫扬起的脸和宋思玺滚烫的唇齿。
水流溢出牙杯,冰凉的水浇在他手背。
江棋瑞猝然回神,关掉水,将水杯放到一旁,抬手拍了拍正在逐渐升温的脸。
拍了两下也没见让脑子清醒,他又忍不住重新看向镜子里红肿的唇。
抬手轻碰。
麻麻的。
昨晚喝完椰子酒,嘴巴也麻麻的,他又忽然不太确定了。
浑浑噩噩刷完牙洗完脸,听到外头传来开门的响动。
他一下子跑出浴室,看到了呼吸微深,脸颊挂着汗的宋思玺。
“阿玺,你去跑步了?”
门口的人身形微顿,随即面不改色带上门,轻应一声。
江棋瑞不解问:“怎么忽然想到跑步?”
宋思玺简单应:“醒得早,没事做。”
而后又仿佛担心江棋瑞继续往下问般,转而反问:“什么时候醒的?”
江棋瑞被他带偏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