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瑞望入那双深灰色的眸,再次败下阵来。
他看着宋思玺重新低头,轻扣他脚踝帮他穿上皮鞋。
穿好,男人站起身,垂眸看他。
短暂沉默,江棋瑞热了耳根轻声开口:“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却见男人眉眼间浮上失落。
江棋瑞身形一顿:“阿玺?”
宋思玺垂着眸,低落开口:“以前帮你穿完鞋,你都会亲我。”
江棋瑞刚吊起一点的心瞬间安稳回落,随之而来的是面上浮起的潮红。
他垂眸看了眼蹲在玄关同样来送他的江小草,垂在身侧的手轻蜷。
长睫盖下片刻,他轻了呼吸抬起下巴,主动轻碰宋思玺温热的唇。
蜻蜓点水。
乱了呼吸的江棋瑞转过身抬手扶上门把。
刚要转动,忽地被身后男人抵上门,圈住他脖颈迫使他转过脸。
江棋瑞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江小草瞬间“汪汪汪”地冲上前咬宋思玺裤脚。
叫了会,发现爸爸好像并没有受袭,又摇着尾巴安静下来。
江棋瑞嘴里的八宝糖还剩一半。
被抵在门上被迫扬起下巴,唇舌交缠间,糖被男人卷走。
停下时,江棋瑞已经呼吸不稳。
宋思玺含着糖轻吻他脸颊,主动帮他打开门。
“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等你回家。”
·
下午合同一签完,江棋瑞便没有丝毫耽搁地驱车往家赶去。
天色尚早。
车开进熟悉社区,离家大约还有二三十米,江棋瑞遥遥便看见屋前熟悉身影。
因为是近郊别墅,江棋瑞屋前有一大片草地。
他居住这五年间从未打理过,整片的草地上生了不少杂草。
而此刻,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工作服,推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除草机,正在打理他屋前的草地。
有些小的灰色工作服将男人勒得腰是腰,腿是腿。
凉风吹起他额前碎发。
草地正对的落地窗里,江小草正隔着玻璃“汪汪汪”地给他加油助威。
江棋瑞不自觉放慢车速,一点点靠近。
等车停在屋前,男人正好打理完最后一片草地。
瞥见停下的车,他关上除草机。
摘下手套,朝车走去。
走到驾驶座玻璃窗前,抬手轻敲车窗。
刚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江棋瑞见状,动作一顿。
下意识抬手,降下车窗。
车外人轻笑,弯腰。
“江总回来得真早,是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