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龙湾大道拐进中医院的路口,孔令德和李亭江两个人站在那抽了一支烟,又天南海北地闲扯着。这时候,突然“吱嘎”的刹车声,一辆宝马车停在他们正前方。副驾驶舱的玻璃窗徐徐降下来,一名年轻女子伸出一只手,朝着他们两人招了招手,好像还喊着什么。
“这人好面熟啊!该不会是徐晓霞吧?”孔令德心里咯噔了一下。难怪冯诗语说他肯定认识,原来是这个疯丫头——被孔令德心里称为“疯丫头”的,是孔令德和冯诗语的大学同学徐晓霞,她与冯诗语关系很好,又是同乡。刚开始的时候,是孔令德暗恋追求的对象,可是此后追来追去,恋来恋去,人家对他根本就没一点良好的“印象”,他这纯粹属于自作多情——两个人就像化学课本里头成分相同或相近的两种元素,放在一起都无法产生化学反应……
“你们俩人认识?”李亭江问孔令德,他从徐晓霞直呼孔令德名字就已经意识到了,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是熟悉的。
“大学同学,已经多年不见了。”孔令德说。“她也是冯诗语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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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李亭江哦了一声,立即扔掉手上已燃了大半截的香烟,跟孔令德一道,朝徐晓霞乘坐的宝马车走过去。
孔令德带着徐晓霞他们将车停放好后,三个人(她的司机没有跟随一起进医院里面,他在楼底下等候)搭乘着电梯上到三楼,见着了冯诗语。
徐晓霞一见到冯诗语,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还激动地将冯诗语甸(diang)起来,原地转了两圈,直到冯诗语喊“疼庝疼”,她才极不情愿地放开双手,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等会我就将她带走啰,你心里头是不是有点难受啊?”徐晓霞就是这性格,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难怪孔令德称其为“疯丫头”,名副其实,一点不假。
孔令德不吱声,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不明摆着吗,人家冯诗语这是有病在身需要休息调养,又不是去哪里,以后见面的机会或时间多的是……
送她上车的时候,孔令德很想像徐晓霞刚刚与冯诗语见面时那样,冲上去抱一抱她,但他犹豫了,迟疑了,最后只是站在车旁,依依不舍地跟她挥挥手……
此情此景,他不由得想起诗人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冯诗语乘坐的车子已经驶离很远了,孔令德还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车子驶去的方向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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