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他还是淡淡的声音,但隐约已经带上不耐烦。
萧永福沉默半晌,走过去将大门关紧了。
萧寒锦走到小瞎子面前,将荷包塞进他怀里,柔声道:“抱着,所有人都知道是藏在衣柜里了,你现在去屋里换个地方重新藏,藏好再出来。”
“二寒……”小瞎子有些担心,“我可以藏很快出来吗?”
“不可以。”萧寒锦斩钉截铁,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乖点进去。”
陈生也跟着接话:“我也去嫂子那看看,怕她看不过来。”
院子内很快就剩趴在地上的假和尚、坐在石桌边的蒋亦疏、站在离大门较近位置的萧永福,以及瑟缩发抖的李桂兰。
萧寒锦笑着蹲下身子,手却狠厉地拽紧假和尚后颈的衣裳,拽得他不得不仰起头,脸都憋红了。
他微笑:“冒昧问一句,大师不在你那该死的神母庙待着,跑到我家里做什么?还挟持了我夫郎,是想试试神母会不会庇护你这个废物吗?”
“二、二寒,不、不能这样跟大师说话……”李桂兰颤巍巍说着,大声吞咽着唾液,即便是这样惊慌的情况下,都要为大师说话。
萧寒锦笑意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站起身,看了看李桂兰,又转回去看向假和尚,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似乎觉得有趣。
他慢吞吞走到柴垛边,左挑挑右选选,最终选了根趁手的,在掌心轻轻敲了敲,觉得声音很是不错。
他直接双手用力,把假和尚拽到李桂兰面前,伴随着她惊声尖叫响起的还有闷棍声,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
蒋亦疏借着喝茶的动作,垂眸轻轻挑了挑眉,这动作真是娴熟利索。
“放过我吧!求你求你!我不是什么大师!我们就是骗钱的,我们都是骗子!他们都还在庙里,我带你们去抓他!”假和尚面色涨红,眼睛充血,痛苦不堪的求饶。
“大师说什么呢?”萧寒锦掀起眼皮看他,像是在盯死人,他突然咧嘴笑,“你好像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揍?”
他微微歪头,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对方的脸瞬间重重磕在地上,隐约有些红色溢出。
萧寒锦揪住他衣领,像他方才掐着小瞎子那样用力掐住他的脖颈,他嗤笑嘲讽:“你们如何行骗与我有何关系?被骗之人皆是愚昧蠢笨,那是她们活该!而你,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我家里,胁迫我的家人!”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大爷饶命,饶我一条狗命……”
“二弟,留他一命还有用。”蒋亦疏轻咳一声,饶是他都有些不寒而栗,这小子一身的戾气当真是吓人,哪里像个读书人?
这种骗子死不足惜,只是不能死在萧寒锦手中,也不能死,有他在,才能将庙里那些一网打尽。
萧寒锦显然也明白,在蒋亦疏出声提醒时他就知道差不多了。
他立刻收手,将木棍扔到旁边,笑道:“既如此,那蒋兄就将他带走吧!”
蒋亦疏点头:“这是自然。”
说完便示意车夫过来将这假和尚带走,他也没多留,只临走时告诉萧寒锦辣炒田螺的生意要做。
院子内还残留些血迹,萧寒锦与萧永福合力铲土把这脏东西盖上。
做好这些,他微微抬头,略愣了片刻,喊道:“阿祥阿瑞!”
本就时刻在暗处关注的两人立刻跑出来。
“你们,去把爹找回来,一路顺便把村长也叫到家里来,就说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说。”萧寒锦声音有些沉,带着深深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