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发髻未挽,可是还未说亲事吗?我家有位表弟,瞧着与他年龄相仿……”魏子谦自以为将心思藏得深,却不知人人都能窥见他的肮脏的内心。
颜随恪有些不悦,他皱眉:“忘记同你说,他已经成婚四年了,鲜满味的东家,就是他夫君。”
“主子,孤本找到了。”恰好随从东风将孤本拿来。
颜随恪立刻说道:“给他们,我还有事怕是不能送两位离开了,东风,送两位客人离开。”
“是。”东风冷面应声,视线骤然落在他们身上,“两位请。”
魏子谦和孔孟有些尴尬,来寻孤本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颜随恪家世显赫,父亲更是在朝为官,连他不日都要去圣京,必然也能获得一官半职,反观他们两个,家世不出挑,也没有多大本事,已考三年都不曾中举,哪里能继续耽搁下去。
变想着借此机会能求颜随恪帮他们谋职,哪怕只是芝麻小官,那都是颇有脸面的事,却不想,诉求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送出府了。
孔孟皱眉:“你好好的动那些心思做什么?颜夫人对他那般好,颜兄自然不愿意帮咱们,而且你没听说那萧东家在圣京都有人吗?”
“我哪里想到那些,他不曾挽嫁做人妇的发髻,我自然要以为他是未出阁的,再者你没瞧见那小哥儿的模样吗?那般好看,尤其是那双瞳剪水,我如何不心动?”魏子谦说这话时还有些可惜,“却不想已经嫁人了。”
送他们出门的东风是有功夫的,自然没将这番觊觎之言漏听,转身回了府上,就将这些话说给颜随恪听了。
马车上。
萧寒锦笑听江以宁同他说今日做了什么事,颜夫人是如何如何随和,让他吃了什么,送了他什么,不过都没收就是了。
“比见到我还开心吗?”萧寒锦故意逗他。
“那是不同的。”江以宁板着脸,很认真的看着他,“你是最最最让我开心的,但颜夫人也不差,她特别特别好,我也想对她特别特别好!”
萧寒锦揽着他肩膀,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一口,笑道:“那我明日做些点心吃食,你介时拿去和颜夫人一同吃。”
江以宁点点头,倚靠着他累得不说话了。
到萧宅,萧寒锦抱着已经睡着的人进了宅院,叮嘱小秋照看着他,自己则是去厨房盯着了。
厨娘们都是生育过的,直到吃喝什么东西对有身孕的人好,只是偶尔江以宁会吃不惯味道,他就得亲自盯着才行。
“主子,门房传话,说颜府来人了。”
“先请进来,我稍后去前厅。”萧寒锦搅弄着鸡汤,将上面的油花儿全都撇出来倒进旁边的盔里。
做完这些,他这才起身去前厅。
就见一面生又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厮正站在厅内等着,他刚靠近,小厮面转身看过来了。
西云朝他拱手,淡声道:“突然登门,恐生唐突,只是主子有几句话叫属下带给您。”
“何事?”他挑眉。
“得罪了。”西云说着走到他面前,凑到他耳畔低语几句,“属下告辞。”
萧寒锦面色如常,甚至带着笑意:“阿义将客人好生送出去。”
待两人离开,脸上的笑意彻底消散,眼底氤氲着暴怒与狠戾,他竟不知,好端端地就又有人将主意打到江以宁身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颜家既然派人与他说这些,可见也是不喜那两人的,或者并没有几分交情,他行事便也能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