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立刻收回手,捏着碎布的一角扔到旁边,叮嘱道:“快些将这东西拿去烧掉。”
话没避着人,声音也不低,后面的人表情瞬间紧张又嫌弃,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是什么脏病。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混子瞬间紧张起来,“我就是有些火气大,你到底什么意思?会不会给人治病!庸医!”
“根据脉象,你的病会过人——”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庸医!你居然敢说我得的脏病!”混子不等他说完就闹了起来,甚至都要挥着拳头动手了。
想拦他的人都不敢,也幸好他本就是色厉内荏,就算举起手也不敢真动手,他还指望着能有大夫把他的病治好。
江以宁坐在椅子上,连身形都没挪动半分,他抬眸看着那混子,冷声道:“只有我能治,你确定要动手?”
混子彻底失力跌坐回凳子上,他有些崩溃地撸起袖子拽开衣领,露出里面的脓包大吼:“那你给我治!你给我治,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啊!这是什么!江大夫快把他赶出去,他这样治不好了!”
“恶心!自己成天去那种地方,染了一身病,谁沾着你真是要死了!”
“这种人怎么有脸说别人,自己也没活出个人样来,还指点别人呢!”
江以宁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抬眸时面上却很严谨:“他只是生病了,没关系的各位,只要不与他有接触,不会被传染。”
闻言,其他病人离他更加远了。
混子平时就爱吹牛说谎吸引别人的注意,此时被这么多人嫌弃,稍后可能就会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想也不想直接跪地开始哭求:“大夫求您救救我!救救您了!”
江以宁颇为认真回应:“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常事,我给你开些药,你先去抓药,大好之前就莫要再和别人接触了。”
“江大夫还是你心善,他方才那样说你和萧东家,若是我,才不救他!让他病死!”
“就是就是!”
那混子惊恐抬头,正对上江以宁悲悯地视线,他滚了滚喉咙,试图解释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上下壁好似黏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
江以宁温和一笑:“医者仁心,我自然不会不救助你。”
分明是满含笑意地眼睛,那混子却觉得好似上了贼船一般,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要完蛋了。
江以宁将开好的药方给他:“你自己去抓药,若是不信我,自然可叫其他大夫瞧瞧。”
混子抓起方子疯狂跑开了。
江以宁自然知道,只要他将脓包和红疹给大夫看,就绝对不会有人敢给他医治,即便不是花柳病也会让他回去等死。
管不住嘴的人,自然得吃些教训。
江以宁在他人的赞赏声中亦能保持宠辱不惊,依旧笑着继续给其他人看病。
那混子是不信江以宁的,便捏着药方去其他医馆看,谁知那些大夫见他露出那么恶心的脓包,就赶紧把他赶走了,对比江以宁对他的态度,实在是恶劣的过分。
他就算不信,也只能死马当然。
那混子闹的厉害,事情瞬间就传开了,花楼的生意立刻变得惨淡,都暗暗恨上了那混子。
萧寒锦听说此事,立刻去医馆将江以宁接回家,先把人推进偏屋剥他衣裳。
纵使恩爱非常,可哪能天未黑就这样的?
“二寒……还未天黑呢!”他脸颊绯红,却还是任由对方剥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