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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向突尼斯派出了一批间谍,其主要任务就是专门对付阿拉法特和巴解组织其他领导人。根据“摩萨德”情报人员提供的情报,以色列领导人认定阿拉法特定于1985年9月30日晚从摩洛哥飞返突尼斯,于10月1日上午召集巴解领导人开会。于是,以色列最高当局决定空袭巴解在突尼斯总部。

10月1日拂晓,以色列派出8架F—15战斗机、两架波音707加油机、两架KC—130H加油机、两架波音707电子干扰机飞离以色列。40分钟后,8架F—16“战隼”式战斗机也腾空而起,这8架战机负责接应F—15战机返航。

10时5分,以色列战机实施对巴解总部突袭计划,突袭行动共进行了3分钟。以色列战机抛下了450公斤炸弹和8枚“幼畜”式空对地导弹及激光制导的“灵巧”导弹。此次空袭命中率极高,炸毁巴解总部5座建筑物,炸死炸伤260多名巴勒斯坦人和突尼斯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巴解总部人员,但阿拉法特安然无恙。

阿拉法特逃过此次浩劫,既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幸运。原来,阿拉法特于9月30日晚飞抵突尼斯后并没有直接回巴解总部,他先到巴解驻突尼斯办事处处理工作,一直忙到深夜。当他准备上车赶回巴解总部时,他的助手又送给他一份特急件。他处理完此件后已经很晚,便在办事处留宿过夜。第二天上午快10点时,他乘车前往巴解总部。在靠近巴解总部的路上,他得知以色列突袭的消息。当他赶到现场时,看到尸体遍地,建筑物变成一片废墟,不禁悲痛欲绝。阿拉法特幸免于难,也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

为逃脱一次次的灾难,阿拉法特经常化装,有时化装成老人,有时化装成乡下牧羊人,有时甚至化装成地地道道的穆斯林妇女。1970年约旦军政府重创巴解在约旦的游击队,并下令严禁阿拉法特逃出约旦国境。阿拉法特及其助手苦于无计可施,恰在此时,科威特国防大臣萨利姆飞抵约旦首都安曼,在约旦和巴解之间进行调停。萨利姆看到阿拉法特与他高矮胖瘦差别不大,便脱下自己身上的科威特王室长袍给阿拉法特穿。阿拉法特凭着这件长袍,又着意乔装打扮一番,顺利坐上约旦军方为科威特国防大臣提供的装甲车赶赴安曼国际机场,离开约旦飞赴开罗。

阿拉法特有一支精明强干而且十分忠于他的警卫队伍。巴解保安人员为阿拉法特制定了极为严密的安全措施。根据保安人员的安排,阿拉法特行踪飘忽不定,从不将住所固定在一个地方。他们为阿拉法特配备了十几辆不同型号的防弹车,供他随时调用。阿拉法特从不事先透露他动身的时间和去向,甚至有时也对他的夫人保密。他的卫队代号为“第十七部队”,卫队一般都使用暗号。他们有各种不同的暗号,但表达的意思都一样。

有人问阿拉法特,他遇百险而无一难,其奥秘何在。阿拉法特笑而不语,但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负责安全和反谍报机构官员哈拉夫却坦言相告:“60%是靠阿拉法特的鼻子,或者说,他对危险的警觉;30%是靠运气;另外10%可以记在我们情报机构的功劳簿上。”哈拉夫补充说:“当阿拉法特兄弟乘坐汽车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时,就连我们这些和他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何时动身,走哪条线路。”

卡扎菲曾拼死相救

1992年,阿拉法特乘坐的飞机在利比亚沙漠遇险,奇迹般地化险为夷。当时,我正在中国驻利比亚使馆任政务参赞,阿拉法特这场遭遇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1992年4月7日傍晚,阿拉法特结束了对苏丹的访问,乘安东诺夫轻型飞机离苏丹经利比亚返回巴解总部所在地突尼斯。阿拉法特的座机从苏丹离境后,旋即进入利比亚东南部,与利比亚方面保持着联系。

利比亚东南部是雷卜亚纳沙漠,此地黄沙漫漫,偶尔才能见到几片小绿洲点缀其间。4月7日晚,这片沙漠上空突然出现一股数十年未曾见过的强风暴,直刮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阿拉法特的座机受到这股风暴的猛烈冲击,死神在向机上的人员挑战。怎么办?如继续飞行,随时有机毁人亡的危险;如选择适当位置着陆,尽管要冒很大危险,但总有生存的希望。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机上的全体人员都把目光投向阿拉法特,等待他做出最后决定,这是一项生死攸关的决定。

数十年来,阿拉法特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具有丰富的斗争经验。长期以来,他为巴勒斯坦事业、中东问题,为国际和平与正义事业不停地奔波、操劳。有人说,他的一半时间是在飞机上度过的,称他为“空中总统”。在不间断的飞行中,他遇到过各种险情,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但对阿拉法特来说,遭遇到如此强大的沙暴的袭击,这还是第一次。他镇定自若地指挥这场与沙暴的战斗。一方面,他让机组人员与利比亚有关方面随时保持联系;另一方面,他果断决定,选择适当位置尽快着陆。在沙漠中选择飞机降落点,可以说是既易又难,易的是广袤沙漠到处可以降落,难的是飞机降落既要避免被沙暴掀起的黄沙覆盖,又要比较容易地被救援者发现。阿拉法特找来找去,最后发现一个沙丘,他决定飞机降落在这个沙丘上。在阿拉法特的指挥下,机上全体人员经过奋力拼搏,成功地将飞机降落在利比亚萨腊西南约70公里的沙漠中。

4月7日晚8时45分,阿拉法特的座机从利比亚雷达上消失。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得悉这一消息后,十分焦急不安。他立即下达指示,要求利比亚有关方面马上采取紧急措施,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阿拉法特。

阿拉法特不仅是巴勒斯坦国总统和国际知名人士,也是卡扎菲的挚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两位领导人会晤达15次之多。他们就中东形势、国际形势、利比亚革命与巴勒斯坦革命等问题经常交换看法,共商对策。

卡扎菲决定亲自指挥这场搜寻和营救阿拉法特的战斗。鉴于利比亚东南部沙漠地域广大,沙暴仍未停息,利比亚采取一切可能采取的措施。利比亚政府与国际红十字会、国际气象组织、人造卫星机构、国际民航组织及其他有关国家进行联系,要求它们帮助营救阿拉法特。与此同时,利比亚出动数十架侦察机、直升机、急救飞机、战略和轻型运输机,派出大批车辆和数千名军人,在当地警察、治安人员和群众的配合下,形成搜索网,仔细寻找。经过12小时的努力,利比亚营救人员终于找到了阿拉法特的飞机。

阿拉法特的座机上共有17人,在座机着陆的过程中,机组人员做出了最大努力,保证了阿拉法特的安全。但飞机遭到严重损坏,折为三截,3名人员死亡,5人受伤。

阿拉法特脱险后,利比亚营救人员把他送往一家医院治疗,并专门成立了由一批高级医师组成的医疗小组。医疗小组为阿拉法特进行了全面检查,确认他健康状况良好,并无内伤,只是右眼上方受了点轻伤。接着,利比亚当局又把他送往地中海海滨城市米苏腊塔。卡扎菲偕其子女前往医院慰问阿拉法特。阿拉法特对卡扎菲一连说了6个“谢谢”。他说,他在4月7日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到耶路撒冷祈祷。他表示,相信他与卡扎菲将有机会一道去耶路撒冷祈祷。当天晚上,我从电视上看到了这一动人的镜头。当巴勒斯坦人在电视屏幕上看到阿拉法特时,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感谢真主。不论是阿拉法特的友人还是敌人,大家一致称他为“巴勒斯坦的不死鸟”。

1992年4月10日,阿拉法特康复后离开利比亚前往突尼斯。接着,他又访问了埃及、阿尔及利亚等国。他作为一位幸存者,继续为追求他的目标而奋斗。在阿拉法特的记事本上,从来没有专门用作休息和娱乐的时间,一年365天,他经常夜以继日地工作。他每天工作一般都在18小时左右,每天睡眠一般不超过5小时,甚至这5小时也要分作两段时间,第一段是在清晨4时到7时,第二段是在下午4时到6时。他处事果断,知识渊博,记忆力强。他不吸烟,不喝酒,惟一的嗜好是喝茶时放上一匙蜂蜜,这算是他最好的享受。

他的婚姻同样传奇

阿拉法特的婚姻家庭

阿拉法特是个传奇人物,甚至连他的婚姻问题也带有传奇色彩,成为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阿拉法特在科威特工作期间,发生过一个令他终生难忘、也为世人广为流传的爱情故事。阿拉法特是一位革命者,同时也是一位具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当时风华正茂的阿拉法特,对革命事业有强烈的热情,对爱情婚姻也有过美好的向往。他作为一名精明强干的建筑工程师,在盛产石油的科威特工作,完全能够积聚大量钱财,成为富翁。他也完全有条件成家立业,享受天伦之乐。当时,他的好友曾屡次为他巧搭鹊桥,他都予以谢绝。据他的战友说,阿拉法特曾经有过恋人,但他为了巴勒斯坦事业,只好忍痛割爱,一度做出一辈子不结婚的决定。在若干年之后,他在回忆这件痛苦的往事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是一个凡人,何尝不想有妻室儿女,但我知道,无数的艰难困苦在等着我,我不忍心让一名妇女承受这些艰难困苦。因此,我决定终生不娶。我认为,我应该为我的人民,为所有的孩子做出牺牲!”这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英雄汉的钢铁誓言。1985年,当阿拉法特的大姐英阿姆对我们提及这件事时,颇有感慨地说:“他为了巴勒斯坦人民做出了最大牺牲。他虽然没有自己的儿女,但所有巴勒斯坦孩子都是他的儿女。”

阿拉法特在青年时代曾立下终生不娶的誓言,但随着情况的变化,他的爱情观发生了变化。他在贝鲁特巴解总部工作时遇到了一位他所喜欢的女人。她名叫娜达·亚鲁斯,皮肤白皙,长着一头棕色头发,身材娇小但充满活力。娜达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曾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贝鲁特的美国大学。她热爱自己的祖国,决心为巴勒斯坦事业而奋斗。她加入了巴解组织,并是该组织中一位活跃人物。她嫁给了法塔赫组织的一位领导人,夫妻志同道合。他们常住在黎巴嫩,与黎巴嫩当局及各派都保持良好关系。不幸的是,她的丈夫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丧生。

1971年,阿拉法特在贝鲁特第一次见到时年30岁、丧偶的娜达时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他们交往甚密,逐渐产生了感情。1975年,黎巴嫩爆发大规模内战,黎巴嫩的穆斯林与巴解组织为一方,黎巴嫩的基督教徒为另一方,双方展开血腥激战。由于娜达与交战双方都有良好关系,她便成为沟通交战双方的桥梁。一天夜里,她从总统府返回住所时,突遭暗杀身亡。当阿拉法特听到这一噩耗时痛哭失声,悲恸欲绝。后来,当有人问起这段恋情时,阿拉法特坦诚地说,确有此事,他已经向娜达求婚,娜达也同意嫁给他。但不幸的是,这段恋情以悲剧告终,阿拉法特再次把个人婚姻问题置于脑后。

对于阿拉法特来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句俗语也同样适用。1989年阿拉法特访问法国时,偶然遇到一位苗条漂亮的金发女郎,这位女士叫苏哈·塔维尔。阿拉法特对她产生了好感,便询问了有关她的家庭、身世、学历等情况。阿拉法特了解到,苏哈为巴勒斯坦人,其祖父是个农场主,在海法以北拥有一座城堡和大片庄园,其父亲是个银行家。苏哈的三个姐妹及一个兄弟分别在巴黎、罗马和华盛顿受过教育,苏哈本人在巴黎大学读过外国文学。苏哈一家都信奉基督教。苏哈热爱巴勒斯坦事业。阿拉法特在征得苏哈同意后,便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担任秘书和参事工作。他们在频繁的交往中产生了爱情,便于1991年10月在突尼斯结婚。为了这桩婚事,苏哈这位女基督教徒同意按###教方式举行婚礼。他们的婚姻最初严格保密,但按###教的规定,他们在伊玛目面前交换了结婚戒指。他们的婚礼操办得非常简朴,阿拉法特照旧穿着那身军装,头上照样裹着那块方格头巾。苏哈当时依旧穿着平时穿的衣服,只不过在外面套上一条浅色裙子。

以色列爆炒他的绯闻

阿拉法特与苏哈的婚后生活是俭朴的,也是幸福的。苏哈说,他们没有固定住所,没有家具,一切都是临时凑合。出于安全原因,他们一接到电话马上就动身转移,他们的全部家当只用一辆汽车后备箱就能装下。阿拉法特这种浪迹天涯的漂泊生活已过了40多年,苏哈婚后也适应了这种生活。苏哈说,他们对人生的价值看得要比物质财富更重要。

阿拉法特与苏哈团聚的时间极为有限,他们偶尔在一起的时候,也像其他夫妇那样互相说笑爱抚。他们的年龄虽相差33岁,但感情非常融洽。他们喜欢在一起欣赏古典音乐,看看电视,互相推荐名著,交换对问题的看法。当人们问苏哈为什么要嫁给阿拉法特时,她回答说,她是百分之百心悦诚服地要嫁给阿拉法特。她说:“我对他的感觉大概同二战期间法国人对戴高乐的感觉差不多,他是独立和统一的象征,是靠憨直与真诚打动了我。”当记者问阿拉法特为什么改变初衷决定结婚时,阿拉法特当着苏哈的面说:“我为什么突然决定要结婚呢?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接受我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在世界上只有一个。”苏哈喜欢称呼阿拉法特为老头子,有时叫他阿布·阿马尔或主席。她这样评价阿拉法特:“在形势最恶劣的紧张关头,他从没有沮丧气馁过。他是难以征服的,因为他属狮子星座。”他们婚后于1995年7月23日生一女儿,名叫扎海娲,与阿拉法特的母亲同名。据苏哈说,这是阿拉法特为纪念早逝的母亲而给女儿取了同一名字。苏哈非常喜爱自己的女儿,为其健康成长创造各种条件。她祝愿自己的女儿能度过美好的童年并有理想的前途,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在政治舞台上发挥作用。她对此解释说,政治生活太困难太艰苦了。

阿拉法特与苏哈结婚后,并未改变他原来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他仍然夜以继日地工作,经常工作到深夜甚至天亮。有时,阿拉法特的岳母塔维尔夫人出面要求阿拉法特多关心一下家庭生活。有几次,塔维尔夫人对阿拉法特说:“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你的妻子和女儿在等着你哪!”阿拉法特听后将两手一摊,直言对岳母说:“你看,我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能离得开啊?”他不顾岳母的劝告,继续工作。

1999年8月4日,阿拉法特在加沙庆祝了他的70周岁寿辰,但他夫人和女儿扎海娲都未能出席庆祝活动。这不免引起一些流言飞语,一些新闻媒体刊登消息说,阿拉法特与苏哈的婚姻出现了危机,甚至苏哈的母亲塔维尔夫人也一度加入到这种议论的行列之中。

正当外界盛传阿拉法特夫妇可能发生婚变的时候,苏哈回到了加沙。她说,她担任巴勒斯坦最高妇幼委员会主席,一直在为这项事业竭尽全力地工作,并为争取外援和募捐而在国外奔走,她是在执行阿拉法特的指示。她批驳了有关她与阿拉法特婚变的谣传,再三强调她与阿拉法特的爱情是忠贞不渝的,他们的夫妻生活是美好的。她对《巴黎竞赛画报》说,她和阿拉法特都不是那种把爱情挂在脸上的人,他们相爱,但不外露。她对新闻媒体说,阿拉法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丈夫。对于她母亲的言行,苏哈直言不讳地说,以色列情报部门企图在巴勒斯坦队伍内部制造事端,以破坏巴勒斯坦事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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