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和陈夫人喝完茶,就去贵妇们的常去根据地享受人生。
崔静脸朝下的趴在单人软皮床上,白色的一次性浴巾从后背盖到大腿根,头部包裹着同样的一次性浴巾。
单间里的热气和昂贵的轻盈木质香氛熏得崔静脸色耳根发红,头脑昏沉,后背轻柔移动的手恰到好处的按摩力度让她昏昏欲睡。
全身的乏劲都被解开,但这并不让人清醒,相反更令人沉迷其中。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极其愿意一直以这样算得上堕落、腐败、不思进取的角度走向她的暮年。
陈夫人也没清醒到哪去。
一扇屏风虚虚的半遮半掩的隔开两人。
几个人围着陈夫人,一人给她按摩,一人动作别扭的给她护理完手部,拿着紫外线探照灯艰难的做指甲,还有一人正给她的足弓涂上贵妇级别的乳白磨砂膏。
“静静,你不做指甲吗?”陈夫人言语含糊,显然是已经困到不行了。
崔静轻哼一声:“不。”
她不喜欢那指甲自然生长后无可避免美甲前移,继而显得凸起的甲胶和本甲的衔接处,很丑陋。
“这是我最喜欢的17号技师,她的技术、审美可好了。”陈夫人声音低闷,像微风拂过野草。
她眼睛闭着把自己做完的指甲凭感觉伸给隔壁的崔静看。
技师忙把屏风隔断往一侧挪开些。
崔静转头,面色潮红,像是潜伏于日落前被炙烤得滚烫的海,她从中跃起,纤长的脖颈拉出一截不明显的错落光影。
她瞥了一眼。
水色的甲面弧度饱满且薄透,甲床后缘距离掌控得尤其有分寸。
“那就做一个。”
有人将17号技师的一整套使用过的工具除了色胶全部带下去消毒,又拿上来新的工具。
17号技师重新换了身工作服,将工具推过来,正准备蹲下去,她似乎脚腕有些不灵敏,露出的地方贴着膏药。
“我起来做吧。”崔静裹着毛巾起身,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