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轻声说。漆黑眼眸疏离晦暗,发梢的水直往下淌,淌过眼尾、上唇,顺着下巴滑落性感的喉结。
湿漉漉的胸膛泛着健康的光泽。
他手动拨通一串耳熟于心的电话。“晚上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那边传来一道讥讽地笑,声音清澈,语气很麻木,“你有给我拒绝的选择吗?”
说着挂断了电话。
翟阳对着电话发了很久的呆,“没有。”
他用他才找回来的妹妹威胁了他。
……
崔静难得有些尴尬。
陈舒蓉将头埋在她怀里,头就枕在她饱满的胸部,哭得泣不成声。
一开始按摩按得好好的,突然陈舒蓉就叫她们都出去,眼泪就掉下来。
“我老公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我私下把医生叫到一边,再三询问他,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可以准备一下。”
“我和我老公是商业联姻,他是他们家相貌最好的一个,可过得不太好,可怜兮兮的,他是我第三个一眼就看中的人。”
“后来结婚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感情淡了许多,整日整日也和他也见不了几面,可我也没想过有天他会不在了啊。”
“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呢。”
崔静听她断断续续地诉说,她的手犹豫了几下,安慰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要太伤心。”
陈舒蓉哭得更大声了,面上梨花带雨,一会儿就把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眶通红,一并红到鼻尖。
她更加用力揽紧崔静的腰,把崔静勒得有点痛。
嘴里念叨着:“他走了,就我一个人应酬了,我又不喜欢和那些人玩。”
“我只有你了。”
“呜呜呜呜呜呜。”
崔静安慰地话一顿。
终于……陈舒蓉平静下来,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羞涩地笑笑。
“静静,是我失态了。”
然后阴雨转晴地掏出湿巾擦拭泪水,随后按铃叫人进来继续。
崔静思绪落地了几秒就立刻起飞,继续腾云驾雾,技师温柔舒缓的手将她继续拖入隔世的安静里。
她闭上眼。
陈舒蓉转头去看她。
看她闭目冷艳金迷、贵不可言的脸,冷白的肌肤,在这个安静充满昏睡黄昏气的房间,两名技师恪守本德,手上动作,一言不发。
平静攀上巅峰。
记忆里那天语气带了几分无趣的女声又一次响起在她耳畔。
“当思想处于虚无,行为偏向享乐。”
陈舒蓉听到自己说:“你说得对。”
她是思想虚无,贪图享乐,毫无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