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问:“阿姨啊,那个女性除了黑衣服还有什么特点吗?”
阿姨便说出她项链的牌子,手链的材料,耳环的款式。“总之你见了她一定会有感觉,跟明星似的。”
“阿姨啊!电视上明星和真人需求不一样,现实大美女也不一定上镜,更别说这种监控了,您再想想除了首饰,她有什么特点,头上明显的发饰有吗?或者长得像哪几个明星组合。”
“我想想,我想想,那个靓女就像……就像……”阿姨不认得几个现代明星,就看到台前站了一个女人,手一指。
“就像她。”
女人将一条泛旧的红绳丢到柜台里的薛以洁面前,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声音不大,语调是薛以洁记忆里一贯的轻缓,字里行间拖着音。
被焦虑情绪驱使机械运转的工作人员也都停下来。
薛以洁觉得自己那颗彷徨着而游离的心像摆动的钟摆,命运的钟表走了一圈又一圈,无论被拨动着倒退还是前进,钟摆只在轨迹线内无法停止地摆动。
除非钟摆突然断掉,脱离钟表,才会落地停止摇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么现在薛先生之前的话还作数吗?找到手绳就……”
“作数。”
在所有人眼中,单手撑在台面送来红绳的女人,她像海水,压强将众人浮躁的浪镇压,下沉,降作深海。
她是海面承接阳光的表层海水,发着光,很亮很亮的光。
服务员觉得自己的眼要被闪瞎了,好耀眼,好耀眼,原来这就是活着的财神。
薛以洁抬头安静凝望她。
·
男主受好像长了脑子。
崔静有些意外。知道就近查监控,发动大家的力量,而不是作为一个片面的被动人物,一个遵循设定的主角Npc。
主角、Npc,新奇的组合。是主角,但也是Npc,转移阵地的主角Npc仰头又喝了一杯,喝多了开始甩剧情:
“今天是我妈妈祭日。”
“嗯。”崔静无所谓地说:“那我知道了。”
那又怎样?
我帮你拿回手绳就已经对你很宽容了。
不要指望我继续掺和啊,我不是来玩游戏的,哪怕这个游戏烂透了,双方势力严重不均,游戏策划者恶趣味之重,炮灰都跑不动,你作为主角就一辈子倒霉按计划走吧!只有读者会为你敲锣打鼓发丧。
“不过……”她停下话。
或许蓝色的灯光是带有一种魔力的,其存在贯会蛊惑人心。他的脸本就带有不过分的愁,恰到好处的郁,蒙上一层幽蓝杀伤力是巨大的。
这种蓝会散在夜空成为月色。
“……你最好去查一下你找回的妹妹。”崔静明示道。
她看到他一下子清醒了般,骤然眼里的迷蒙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情绪浪潮,狂喜和憎恨交织。
他的嘴唇在细微颤抖,眼眶里眼泪一下落出来,很大颗很大颗的泪,目光迷蒙,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崔静。”
“我也不会再帮你什么。”崔静语气冷淡。
您不是正在帮我吗?
薛以洁眼中当下的现实和已知的前世碎片记忆重叠,他眼前重新浮现条状的笼子影,蒙着光的布被掀开,笼子外是一张微讶的美丽面容,是翟阳的妻子。
她蹲下来裙摆盛开。
“你想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