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慈恩的家在繁华的东路,隔壁就是京都的一处建筑标志。是个有了一定年头的公馆,中式庭院,外墙被时间雕刻成独有的中式理解下的复古欧式风格。
和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风格相似,同一年装修的,怪里怪气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混搭风,看久了也颇有些韵味。
准确来说,她住的公馆也是一处地标,只大门常年关着。时常会有路过的游客,猜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又或许是个保护建筑。
范慈恩刚参加完一场聚会回来。
她把夫人哄到自己家住下后,出去找狐朋狗友取些追人的经。
一个陈述:“拿钱砸。追不到就是钱砸的不够。几年前那个人夫多少钱就拿下了?”
一个建议:“拿势压。追不到就是压力不够。”
一个问:“这次也是个结过婚的人夫?”
范慈恩看他们一眼,“我是认真的,这次是个女性。”
“哦,人妻。”
她无法反驳。“离了婚的。”
“身材很棒吧。”
更无法反驳。
因为身材确实是很棒。
范慈恩和这伙人越待越烦躁,手机一拿,走了。
回来路上买了一副防蓝光品牌眼镜,配镜片医生说:蓝光镜片也只能防30%蓝光,长期对着电脑的话还是要注意。
镜片盒上画着一个舞蹈的标志。她那颗直接的心难得迂回,多上一些对美好的畅想,如果做“正事”前,和夫人跳个华尔兹也有点浪漫吧。
客厅崔静不在。
她径直走到一把黄花梨交椅上坐下,死硬。想着出门前崔静坐在被她爸叹为垃圾,侵犯人心智的科技软沙发上,对着笔记本咬着笔头的样子,很居家。
浅色毛衣,浅发带,一缕头发垂下来。她的眉头不太舒展,眼睛眨动频繁。
她每次看了都蠢蠢欲动:
朋友帮不上忙,男朋友失踪,可以找她啊!她乐意帮忙。
夫人每次要做什么,她不都是上赶着倒贴,主动给信息给资源,拦了翟阳的几次邀请,唯独猫……
猫的下落一直没找到。
她甚至恶意的怀疑翟阳是不是把猫养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果夫人发现翟阳把自己的猫养死了的话……
她会哭吗?
范慈恩换了个姿势,开始认真想象她流泪的样子。交椅不但没端正她的坐姿,反而更歪了。
她见过很多男人哭的样子,他们越没有尊严,她越兴奋,泪水哭干在脸上,显得滑稽又可疑,平坦的胸部满是鞭挞的痕迹。
太不一样了,想象不出来。
放弃。
回到猫的话题,真要是那样的话,她找只一模一样的白猫回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