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春皱眉想了想,就说道:“水性极好的。。。。。。”忽然拍手,眼睛一亮,说道,“小顺哥水性极好呀。”
阿秀目光一动,低头望着幼春,说道:“你说上次跟白元蛟赌赛的那位小哥?”
幼春点头,面露笑容,说道:“就是小顺哥啊,他的水性极好,好似比那白。。。。。。白大王还好。大人你何不请小顺哥来帮忙?”
阿秀摇摇头,说道:“这个,还要再想一想。”
幼春急着双手按着阿秀膝盖,略跳脚说道:“又想什么?小顺哥定然是可以的,我看他是涂州城内水性最好之人了。”
阿秀望着她急不可待一脸希翼的表情,就哼了声,说道:“未必罢,民间里卧虎藏龙,或许比他更了得的也大有人在呢。”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想到阿顺踏浪抱着幼春上岸之事,暗暗皱眉。
幼春见他如此强硬,却有点不服,眉头微皱说道:“我觉得小顺哥是最厉害的了。。。。。。”
阿秀咬了咬牙,说道:“今儿是怎地了,怎么总是替那个小子说话?”
幼春眨了眨眼,说道:“我只是想替大人解忧而已。”
阿秀说道:“少说两句他人,我便谢天谢地了。”幼春见他竟不想用小顺,就叹口气,又看阿秀一眼,到底不做声了。
阿秀见幼春不语,就摸她的脸,说道:“小家伙,难道是见我说你小顺哥两句,你就不高兴,也不同我说了?”幼春避开他的手,说道:“大人叫我少说的。”阿秀笑道:“我是叫你少说他人。”幼春低着头不言语,阿秀不依不饶摸着她的脸,只觉得她脸越发小了,幼春转来转去避不开,阿秀又握着她腰不令她动弹,幼春也无法,只好气闷站着。
阿秀见幼春不语,打量了片刻又托起她的下巴,便看她的颈间,说道:“这里的伤怎样了,疼么?”幼春闷闷说道:“不疼的。”
阿秀点点头,说道:“待会我给你换换药。”见幼春不说话,他也觉得有点闷,正好侍卫拿了热茶进来,阿秀便倒了杯茶,递给幼春,幼春就捧在手里慢慢地喝,阿秀只低着头看。
幼春喝了一会,突然说道:“大人。”
阿秀的手轻轻抚过幼春披散在背上的发丝,闻言慢慢问道:“嗯?何事?”
幼春望着手中热茶袅袅,迟疑了片刻,终于问道:“大人。。。。。。你。。。。。。你去知州府,是因为知道了我在那里,所以才去,去救我的。。。。。。还是,还是为了捉拿那些恶人。。。。。。才去的?”
阿秀一怔,便想起齐楚夫人挟持幼春时候说的话,双眸一垂,望着膝前靠着的人,问道:“为何怎么问?”
幼春沉默片刻,说道:“我只是。。。。。。想问问,并无别的意思,大人。。。。。。能据实相告么?”
阿秀的手一僵,停了停,终于说道:“我。。。。。。本是下令叫江远起救你的,可是我。。。。。。你要知道,我是。。。。。。我是海帅,自然要有自已要处理之事。。。。。。”
本是简简单单,说起来该当理直气壮的言语,此刻阿秀说起来,却忽地觉得有些艰难。
隔了半响,幼春“唔”了声,低低说道:“我。。。。。。知道的。”
在一瞬间,也不知为何,阿秀竟觉得自已的心头一沉一涩,翻翻腾腾,不知是何等古怪的滋味,只是有一点确定,那滋味。。。。。。并不好过。
65两相争景风说三少
次日起身,阿秀听得隔壁间有些声响,便急忙翻身下地,到幼春侧间,搭起帘子一看,却见幼春已经穿戴整齐,阿秀略觉惊讶,便问道:“小家伙怎地这般早?”幼春说道:“大人也好起身了,我去打水给大人洗漱。”
阿秀更惊,此刻他只着里衫,还未穿长衣,只因听到她这边响动才过来的,却做梦也想不到幼春是早起了要伺候他。
幼春说罢,便欲奔出门去打水,阿秀伸手便将她胳膊握住,说道:“且住。”
幼春迈不动脚,就回头看阿秀,问道:“大人,何事?……是有什么吩咐么?”
阿秀狐疑看着她,想了想,便说道:“你身子初愈,不用你伺候,你且歇着。”幼春摇头,说道:“我已是好了,大人无须担心,我去给大人打水……大人快快放手呀。”
阿秀心头便有疑云升起,只不能确定,便将幼春放开。幼春无事人一般出到外面,刚到外头,侍卫见她,就笑道:“小陶哥儿这般早,身子大好了么?”幼春说道:“已经是好了。”
侍卫看她如此精神模样,便觉很是喜爱,就道:“大人也起了么?”幼春点头,说道:“嗯,我是来给大人打水的。”侍卫急忙说道:“且慢,你在这里等片刻,我去端来,你再给大人端进去便可。”幼春说道:“好罢,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