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向立衡又岂会听不懂。
他眼中的戾气加重了几分,执着手里的那杯香槟饮头就喝了一口。
接着他带着笑容,朝尉迟扬了扬手里的高脚杯。
“不介意我喝过的?”
我喝过的这四个字,他特意咬重了几分。
尉迟神色平静如常,他很悠闲地朝身后的袁邺伸手,接过一支烟夹在修长的两指间,点燃。
他点烟了。
常黎心莫名咯噔一下。
随后男人执起烟吸了两口,如刀削般的薄唇勾起。
“不介意。”
向立衡本就阴沉的脸,因为这叁个字绷得更紧了。
他将喝过的那杯递了过去,“那你喝。”
此时,在座的人都微微怔惊之中,不知道他们这股火药味从何而来。
周遭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起来。
常黎微微吸了一口气,她伸手过去,直接取了向立衡手里的那杯。
片方见终于有人出来缓和气氛,他连忙也跟着站起来,顺势给台阶。
“尉总,我让人再给您取一杯。”
尉迟闻言,脸上表情没有半分浮动。
“不用。”
他倾了下身子,伸手过去,握上了常黎手中的那支高脚杯。
男人冰凉的指腹,很轻地蹭了下常黎温热的指腹。
当触碰到的那瞬,常黎下意识缩了缩手,高脚杯直接到了尉迟手上。
他举杯到性感的薄唇边,“我糙惯了。”
男人的意思,他粗糙惯了。
但听到有心人的耳里,却怎么都像那句……
他操惯了。
尉迟微仰头,一饮而尽,他把杯子搁在了自己面前,抿了下唇。
“味道不错。”
此时向立衡听了,双眸阴寒至极,脸上表情能吓死人。
他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拳头,强自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