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做声,
难道是霹雷闪电你发了抖?
难道你耳聋眼瞎找不见我人影?
我我我我我我浑身发了白,
为什么把人逼成鬼?
问天问地都不应,
好我就是鬼!
我是屈死的鬼!
我是冤死的鬼!
我是不死的鬼!
台下又是一片哭泣声,偌大的场地,哭声一片,人们为喜儿的遭遇哭,何尝不是为自己的境遇哭?
在人群的哭声中,剧情继续发展。
三年后,参加了民生军的大春随大军返回家乡打鞑子,并开展土地运动。
黄世仁借白毛仙姑的谣言动摇民心,大春等人潜伏在奶奶庙,发现白毛仙姑竟是自己未婚妻喜儿。
当剧情演到大春和喜儿在山洞中重逢,两人紧紧拥抱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并喜极而泣。
当演第二天召开公审大会,汉奸恶霸地主黄世仁被问斩时,整个打谷场一片叫好声。“杀得好”
“打倒土豪劣绅”
“报仇!”
……
最后大春和喜儿这一对历经磨难的情侣终成眷属,所有人都露出欣慰笑容。
接下来便是诉苦大会。
大家都没想到第一个上台的竟是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杨永平。
杨永平站在戏台上,还没开口已哭的泣不成声,哭了半天,竟然没说一个字。
村民姚小五着急道:“杨永平,大家知道你苦,你冤,你倒是说呀!光哭算啥哩!”
村民长工常贵道:“老杨,你说呀!”
杨永平止住悲声,哭诉道:“乡亲们!我……我就是杨白劳,我害了我的儿啊!我害了我的姑娘啊!”
农会副主席狗蛋道:“老杨,你倒是把你的苦倒出来啊!”
杨永平断断续将鲁王府叶管家如何设计圈套将其引入赌场,致使自己欠下巨额赌债,而后弄得妻死,儿女被抵债的悲惨遭遇说了一遍。
末了,杨永平看向王丽,跪下道:“知县老爷,我要告鲁王府叶管家,骗我欠下巨额债务,并侵吞我所有财产,我要告姚员外强行逼迫我儿子为其放牛。我要告鲁王府叶管家,逼迫女儿入府充当丫鬟抵债。”
王丽应道:“接案,本县定要为你作主。”
长工李满仓是从陕西逃荒到姚家湾的,他第二个上台:“我要告姚会昌的二儿子姚丙,我们一家从陕西逃荒到山东,来时一家五口,父亲在渑池被流贼打死,母亲走到巩义活活饿死,我的大哥吃观音土吃的太多患大肚子病而死,独有我和小妹小凤来到姚家湾,我给姚家扛长工,小妹给姚家打短工做刺绣活计,不料想,一日,姚家二公子看上了小妹,就想以十两银子买了小妹,和小妹签下卖身契成为他的贴身婢女,我的小妹当然不从。可是第二天,小妹就和姚家签了契约,卖身姚家,我问什么情况?小妹一直哭,并给了我十两银子,后来我才知道姚丙在饭食里下了蒙汗,在我小妹人事不醒时强占了她,小妹醒来,几度欲轻生,后来又挂念我这个当哥的,就选择了忍辱屈从,呜呜呜……”
说着说着,李满仓就哭起来,根本无法再继续说话。王丽让他下台,问道:“还有谁要诉苦,上来敞开了说,咱们都是苦命人,不要憋在心里难受。
这时一个老汉颤颤巍巍爬上台,高声道:“我来说。”
大家向这老人看去,一看大家却认识,他便是天天在大街上捡粪的吴老头。
王丽柔声道:“老爷爷,有什么苦就说吧,有什么冤就说吧。”
原来这个吴老头,也曾是姚家湾的一个有几亩田的农民。
(未完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