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也结婚了,怎么不见你不一样?”
谢旭东被噎住:“……”
真是哪壶不响提哪壶。
他跟孙蔷薇的情况当然跟他不一样,就不说他和孙蔷薇两人都是被迫结婚的,孙蔷薇之前那么喜欢江霖这事,整个部队的人都知道。
前几天他从南京回来,拿着喜糖去发时,就有人拿这个来取笑他,要不是有人拦着,他肯定要揍那小子两拳。
之前他有多期待婚姻,现在就有多排斥。
想到这,他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葛大川还在纠结为什么林向雪突然生气且不理他的事情,但他们两人毕竟不是男女关系,因此他不好请教人,眉头都几乎要纠结成“川”字。
江霖闷不吭声挥着锄头,但心里则是在担忧白榆的病情。
自从回了琼州岛后,白榆晚上睡觉再也没有发生梦魇或者梦游的情况,显然来这里后,她不用去考虑京城那些破事,平时又有林向雪陪着她给她作伴,心情放松了不少,病情也因此得到了缓解。
只是这个治标不治本,说不定哪天她的病情会再次爆发。
江霖想到郑医生说的那些话,要治病就得去香江,只是国内这情况,他们压根去不了。
想到这,他的眉头也渐渐蹙成了“川”字。
白榆从厨房窗口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来。
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男人凑一起,怎么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觉得很好玩,赶紧跑回房拿起相机,对着三人“擦咔”一声。
江霖听到相机拍照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被拍了,放下小锄头走过来:“为什么拍我们?”
白榆:“你在想什么,想得眉头都蹙得老高,还有谢同志和葛同志两人也一样,眉头都蹙着,我觉得你们三人这模样有点搞笑,所以就拍下来了。”
江霖没让她删掉:“我刚才在想部队的事情。”
白榆收敛了笑容:“很棘手吗?”
落日的红霞照在她脸上,把她的头发和睫毛都染成了碎金色,她清澈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江霖轻轻摇了摇头:“办法总比困难多,所以就算再棘手也会有办法解决。”
“这话说得没错,办法总比困难多,总有办法解决的。”白榆以为他真的在烦心部队的事情,但部队的事情她帮不了忙,于是转话题道,“对了,秦心卉那边有消息吗?”
江霖:“嗯,我原本打算晚上了再跟你说,陈队长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秦心卉跟秦彦成以及秦正茵两人的死有关,因此没办法定她的罪,不过在秦彦成这桩命案上,她犯了知情不报以及包庇罪,因此那边决定在这两天把她送去农场劳改。”
那个叫梁俊的男人起初不愿意说出秦彦成的尸体在哪里,后来熬不住终于说,但抛尸的地方是个水深又浑浊的水池,压根没办法把尸体给打捞上来。
且梁俊承认是他做了硫酸给秦正茵,又是他帮秦正茵去抛尸,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秦正茵杀了秦彦成,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们怀疑秦心卉,也无济于事。
白榆听到这个结果,愣了下,随后又叹了一声:“这个结果我其实早就料到了,关去农场也好,至少她以后没办法再出来蹦跶。”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两桩命案都跟秦心卉离不了关系。
她妈是个自私的人,但她对秦家的人很好,这些年来,她给秦彦成这个亲弟弟送吃的送喝又送钱,还出钱让人去照顾他,她不觉得她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错手杀了秦彦成。
同理,她也不觉得她妈那样的人会自杀。
但她没有证据。
这年代的办案手段也比较粗糙,破案工具也十分有限,更没有监控等高科技的东西,因此要定秦心卉的罪并不容易。
不过,她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秦心卉会露出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