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暻被捂得透不过气来,她挣扎着推开柳学冬,然后一把抓住柳学冬的一条手臂,再次发出惊声尖叫。
“呀啊——咳咳咳……”
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柳学冬面无表情地拍着自己的耳朵——它到现在都还在耳鸣。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被胧月暻抱进了怀里,小臂处传来柔软的触感。
柳学冬转头看向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胧月暻,发现她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狂风吹得她头发凌乱,却一点没影响那张俏脸的美感。
“我,我怕……”胧月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柳学冬觉得有些好笑:“现在才怕,早干嘛去了。”
过山车呼啸而过,爬坡、回旋、翻转。
最后速度放慢,渐渐停回了起始处。
出口,虞红豆迎了上来,看见柳学冬正扶着脚步虚浮的胧月暻走出来。
虞红豆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胧月暻,对柳学冬问道:“她没事吧?”
胧月暻埋着头摆摆手:“我没——”
话还没说完,她一把甩开柳学冬朝路边的垃圾桶冲去。
虞红豆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柳学冬。
柳学冬掏着耳朵,无奈道:“别理她,人菜瘾大。”
……
胧月暻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精神,柳学冬把手里刚买的矿泉水递过去:“又菜又爱玩,就你这水平,实在不行我给你拿几个钢镚,你去小区的超市门口摇一摇得了,何必要来这跟自己过不去?”
胧月暻接过水漱了漱口,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又开始嘴硬:“下一个,大摆锤!”
“我看你像大摆锤。”虞红豆瞪了她一眼,当即投了反对票。
柳学冬紧跟虞红豆的步伐,也表示了反对——他的耳朵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又是两票对一票的局面,最终胧月暻被二人拖着去捞金鱼了。
就是那种十块钱一个人,一人一个小网兜,一坐就能坐一下午的项目。
柳学冬倒也不觉得无聊,他蹲在小板凳上,挤在一堆小朋友中间,没一会儿就把鱼池里的鱼全捞进了自己的水桶里,急得身旁的小女孩哇哇大哭,一个人哭起来,就像起了连锁反应,没一会儿他这个池子边的小孩儿全都开始哭闹,场面顿时乱